至极。”傅云疏嘴上说喜欢,面色却冷得可怕。 他最讨厌被人算计的感觉。 “喜欢便好,喜欢才不枉我费了这么多心思。”章镇笑的很开心,他拍了拍周辞镜的肩膀:“辞镜,这一次多亏你帮我,否则傅云疏绝不会如此轻易的上当。” 周辞镜抿着嘴一言不发,起来看楚楚可怜。叶峤仰面望着他们,才意识到真相:“周辞镜,你是故意把我们引上山的?” 周辞镜撇过头去不说话,可是沉默也是一种回应,叶峤没想到周辞镜竟然又骗了他们一次。 傅云疏道:“看来你没打算直接杀了我。” “你倒是聪明。”章镇嘴上夸他,表情却是恶狠狠地:“若不是匈奴王要你这个大活人,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锅,除之而后快!” “可惜啊,可惜你见不到那一天了。” 叶峤对傅云疏已经无可奈何了,明明这人已经处于危险之中,偏偏嘴上还不饶人。 周辞镜看着陷阱中被困的二人,神色有些动摇,他问章镇:“章大哥,你真的投靠了匈奴?”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章镇嗤笑一声:“匈奴又如何?只要他们能帮我杀了傅云疏,什么我都可以付出,更何况匈奴给了我荣华富贵,皇上能吗?他傅云疏能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章镇在自说自话:“不能,他们都不能,所以我有错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有错吗?” “你没错。”周辞镜艰难说道,虽然他看上去并不赞同章镇的话。 章镇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并不需要有人质疑他,他只想要有人同意他。 周辞镜看着逐渐癫狂的章镇,挣扎许久,终于开口了:“章大哥,我有件事想要求你。” “说吧。” “你要抓的是傅云疏,能不能把叶姑娘放了?” 叶峤一愣,章镇也很惊讶:“你要救这个女人?你看上她了?” “叶姑娘对我有恩,我先前诬陷她已经很愧疚了,我想补偿她,求章大哥同意。” “你倒是重情重义。”章镇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当然是你以前用过的把戏,取悦我,若是我高兴了,我就让你带走她。” 这无疑是个极其侮辱人的行为,叶峤冷声道:“我受傅大人吩咐保护他,是不会跟周辞镜走的,周辞镜,你这是无用功。” “我同意。”周辞镜咬着牙,答应了章镇,他自小流落街头,受人欺辱,为了生计变成了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本就苟活于世。傅云疏与叶峤落在匈奴人手里一定生不如死,他救不了傅云疏,能救下叶峤也行。 他跪在章镇面前,解开了腰带,缓缓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瘦骨嶙峋的上半身,背后满是鞭笞伤痕,新旧交杂,不知道曾经受过多少人的鞭打。 章镇拿过一支弓弩,带着微笑扬起了手,弓弩重重地打在章镇的背上,白皙的后背上多了一片红痕,瞧着刺目非常。 周辞镜咬着牙忍受着,眼圈泛红一言不发。直到后背一片血红,章镇才罢手,他把弓弩扔到一边:“从前我一直奇怪怎么会有人有这种癖好,现在我好像懂了些。” 看一个人受折辱,瞧着乖顺,但是你知道他心里已经恨死你了,这种感觉着实美妙。 周辞镜忍着疼把衣服拢好,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打湿,整个人忍不住发抖,他还是坚持着问章镇:“章大哥……现在可以让我带叶姑娘走了吗?” “当然……不可以。”章镇笑了,看周辞镜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只狗:“我可没说我答应你带走叶峤,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犯贱,贱骨头就是贱骨头,一辈子也改变不了。” 唾骂的声音不断传入周辞镜耳中,他的眼神慢慢涣散,一旁的弓弩沾着鲜红的血液和泥土,正倒在章镇脚边。 “你骗我?” “这么说倒也没错,我确实骗了你,这女人如果跑了,一定会通风报信,到时候我的计划就全毁了,我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说的不是这个。”沉默片刻,周辞镜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为什么你要和匈奴勾结?” “没有为什么,与你无关。” “我杀了你!” 周辞镜突然起身,拿起那把弓弩,直奔章镇而去,可是那弓弩连碰到章镇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他打飞出去了。 他毫不留情地把周辞镜踩在脚下,脸上带着怒意:“你敢杀我?” “咳咳……我当然敢……叛徒该死。”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