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英还是不赞同:“可是您又不是真的……真的奸臣。” 奸臣两字被他说的很小声,这两个字是他不愿提起的词语。 “是与不是也没那么重要。”傅云疏打了个哈欠,朝他伸出手:“有药方吗?” 卫英一脸无奈,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傅云疏接过瓷瓶打开塞子,一股冲天的清凉味道扑面而来。 他顿时灵台清明。 “这什么?” “清凉油,民间偏方。” 傅云疏吸了吸鼻子,顿时觉得浑身清爽:“这东西不错,山高路远,终于有办法了。” “大人,这东西不能多闻——” 卫英还想提醒傅云疏,结果房门砰地一声在他眼前关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最后只能无奈离开。 结果到了第二日,马车上除了茶香味,又多了一股清凉油的味道。 叶峤仍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盯着傅云疏看。 傅云疏大大方方任她看:“好看吗?” 叶峤已经对他的花孔雀行为免疫了,她仔细闻了闻,终于确定了味道来源:“这是什么?” “一种药。”傅云疏没想到叶峤会在意这个,随口一说。 “是治晕马车的药?”这话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傅云疏很惊讶:“你知道?” “大人昨日坐了一天的马车,所以面色憔悴,脚步虚浮。”叶峤笃定道。 “……”傅云疏以为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结果却被叶峤一眼看穿。 或许直接骑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叶峤只觉得傅云疏养尊处优惯了,连坐马车久一些都受不了。她无奈叹气,还是快点儿到扬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