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弄疼你了?”周翊然无意间摸到一手的泪水,慌得赶紧抬起上半身去看她,“怎么哭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的脑袋连同身体都被掰了过来,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哭得这么狠。 就是情绪上来了,止都止不住。 原来,不止是苦痛会让人伤心得落泪,幸福也会,甜得让人想哭。 “没有,不是的。” 周翊然又紧张又心疼,见眼泪擦不完,干脆低头去吻晏晚儿的脸,“不疼,那你哭什么?最怕你哭了。” 晏晚儿破涕而笑,再哭下去就不太像话,“为什么要怕我哭?” “不知道,小时候就怕看到你哭。” 晏晚儿为自己正名,“小时候我哭过?” 周翊然用指腹拭干净为数不多的那点泪痕,“很少,偶尔一两次。” “不可能,打架我都没哭过。”晏晚儿被他一下一下啄着,也不忘辩解。 “嗯,知道你很厉害。” 晏晚儿笑,“好敷衍啊,周老师。” 周翊然的最后一个吻落在她柔软的唇面上,“所以你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哭吗?” “就是,”晏晚儿看着空无一物的墙面,“突然感觉自己好幸福。” 说完,她将视线拉回来,和周翊然对视着,“真的,不是在耍你,我说的是真心话。” 周翊然嘴角溢出笑意,“嗯,我相信,刚才做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幸福了。” 那时,她一个激灵,差点站不住,下一秒就这么被捞住腰,然后被放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 她想要逃,却被周翊然困住。在冷冰冰的大理石跟他火炉一样的胸膛之间,她本能地选择了后者,毫不犹豫地往他身上跳。 周翊然顺势抱住了她。 现在想起来,晏晚儿都难以置信,那样跟他一起疯狂的会是她,“周老师,有辱斯文。” “嗯。”周翊然说是这么说,但改是都不改。他躺下来,长臂一探,把她圈了起来,“晚晚,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她身上的骨架都是散的,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做任何抗拒,由着他把自己抱得严丝合缝,她猜想,周老师再怎么有精力,现在应该是不可能了。 “说来听听。” “等过完年,我想跟你先去领个证。” ** 过大年这天,颜女士带着老周、老晏,忙得热火朝天。晏晚儿想插个手,以免晚上吃年夜饭时不安心。但颜女士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只能揣了一把葵花籽,站在不远处,看三人准备年夜饭。确切地说,干活的两个人,颜女士负责指挥。 “无聊吗?”周翊然穿着一身休闲装,想贴近她,被她一个凶狠的眼神瞪得不敢造次。 “走,带你去个地方。” 晏晚儿心动了,在这里也是看他们做事,实在是乏味得很,“阿姨,那我先跟周老师出门一趟啊。” “早点回来吃饭啊。” 周翊然回头拿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套上,再踩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这打扮,就像是回家过年的大学生。 “去哪里?” 周翊然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大概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周翊然才提醒她到达目的地。 晏晚儿朝四周环视一番,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确定是在郊区外。 “走。”周翊然过来拉她的手。 没多久,他们来到一座三层小楼前。 这建筑历史至少有二三十年,不仅这座小楼,沿着街道两旁的楼栋都差不多的岁数。 “周哥,你来啦,进来坐啊。” 周翊然马上跟她说道,“这个是嘉宇的表弟。” 晏晚儿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的朋友陈嘉宇,当时一起在烧烤摊上碰到的。 陈嘉宇表弟长得很憨,长得不高,脑袋又圆又大,“啊,这是嫂子吧,快进来。” “没事,我是来拿东西的。” 这个时候,她还一头雾水地蒙在鼓里,不知道周翊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到陈嘉宇表弟搬出一个超大纸箱,当她看到纸箱上印刷的图案,答案揭晓。 她问道,“上海市区给放烟花?” “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放,就是比较远,等吃完晚饭我带你去。”周翊然接过纸箱,搬得没有太费力,放到后备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