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吃饭的过程,米露时不时问周翊然一些问题,不管是学术上的,还是个人生活上的。 有关于学术上的,周翊然都言简意赅地回答二三。碰到个人问题,他要么避而不答,要么答非所问。 撇开米露这个突发状况,整个聚会下来,晏晚儿感觉还是舒适的。跟一般的商业酒会不同,在这里没有利益纷争,单纯的叙旧、谈天论地,毫不拘束。 坐到快十点,有人需要离场。接着便时不时走了几个,又是几个,跟来时一样。 相识已是缘分,同行一程,不必留念,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这样便恰到好处。 只剩下一半人时,周翊然问她,“要回去吗?” 他问话时,是低着头到她耳边说的。那样的姿态,也挺自然的,但又说不出的亲昵。 晏晚儿倒是不太习惯在他同学面前秀恩爱,拿起湿巾擦拭完指尖的那点黏腻,点头道,“好。” 周翊然跟主办聚会的同学打了声招呼,接着起身,站着,等她整理好着装,替她拿上包和外套,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牵着她的手离开。 自始至终,晏晚儿看到他并没有给予就坐在他身旁的米露一丝的关注,就连一句道别都欠奉。 她一直忍着,直到出了酒店大堂才憋不住问道,“跟那个米大美人不应该给我一些解释吗,周老师?” 周翊然松开手,替她穿上外套,“这事我一会儿再解释,不急,我这边先跟我妈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 晏晚儿不理解,同学会的事还得跟他妈解释?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妈宝男的。 “妈,嗯,睡了吗?” 一开始还是挺正常的画风,后面就有点刹不住车了。 “嗯,今晚不回去了,估计要比较晚。不用,你们先休息吧,我跟晚晚就在酒店住一晚。” 晏晚儿:“!!!”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什么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许同学聚会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挂了电话,周翊然晓得她怕是早已洞悉一切,笑眼看起来就欠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