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说得轻飘飘的,却让付雯茜陡然骇住,她的嘴被堵上,果然老实了。 兰清笳无所谓地耸耸肩,果然对待有些人,还是得使用强硬手段。 不然,永远都不会老实。 对于兰清笳的这番言辞,秦淮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算她真的让人把付雯茜的舌头拔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迟早就是个死人罢了,这些细节,都无所谓。 两人一路走到了牢房最深处,才见到了单独关押的蔡志贤。 秦淮淡声,“把他带出来。” 跟娄安相比,蔡志贤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胖子,轻轻松松就被侍卫拎了出来。 秦淮指了指身后的铁架子,“绑上去。” 一开始蔡志贤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自己整个人被铁链子栓上那冷冰冰的铁架子,他胖胖的身子终于开始慢慢抖了起来。 秦淮没有急着开口审问,而是继续吩咐。 “找根鞭子来。” 侍从寻了鞭子来,秦淮在空中甩了几下,发出“啪啪”的几声脆响。 他点头评价,“还不错,挺称手的,抽起人来,定然很疼。” 蔡志贤:…… 他的额上已经开始冒冷汗。 秦淮又吩咐,“准备些盐水,浓度越高越好。” 盐,盐水?还是浓郁越高越好的 盐水? 那要撒在伤口上,岂不是能把人疼死? 这一番架势,蔡志贤就算是没有经历过,也能猜到了。 这定然是要对他用刑啊! 他那胖胖的身子瞬间抖得更厉害了,后背上开始冒出一片冷汗。 走到铁架子旁边熄着的炉火前,又轻飘飘地吐出下一句吩咐,“把炉子烧起来。” 兰清笳一脸天真地问,“烧炉子做什么?” 秦淮从那炉子里夹起一块发黑的铁片,笑道:“烧铁片玩儿。” 兰清笳若有所思地点头。 蔡志贤听了之后,却是险些吓尿了。 偏偏两个人就是不问话,反而一边闲聊,一边等那炉火烧起来。 炭火慢慢燃烧,那铁片在炭火中一点点地慢慢变红。 秦淮拿着铁钳,一下下漫不经心地翻着铁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蔡志贤听着那声音,神经绷得紧紧的,整个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这就像是在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慢慢地使劲儿,反而越发让人痛苦。 还不如直接给人来一下更叫人痛快。 他们要的,就是这样一点点消磨他的心理防线。 蔡志贤是个惯会享受,安于声色犬马之人,这样的人,做起坏事来,可以很没有底线。 但是,这样的人,也是软骨头。 不过只需随随便便一番吓 唬,他就能缴械投降。 秦淮见时机差不多了,他夹起了手中已经烧得通红的贴片,亮在了蔡志贤的面前。 “蔡员外,你想不想尝一尝这铁片的滋味?” 蔡志贤立马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要,求求王爷手下留情!” “我这人素来讲道理,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就不会为难你。” 蔡志贤当即连连点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秦淮将那铁钳放下,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手,淡淡问,“是什么人指使你饲养药人?” 蔡志贤磕磕巴巴的,“这,我,我……” 秦淮眼神一厉,蔡志贤当即就不磕巴了,一秃噜就说了。 “是我爹!我爹以前就干这个行当,他几年前去世之后,就,就交给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秦淮的眉头当即一蹙,显然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回答。 顿了顿,秦淮又问,“那你饲养出来的药人是做何所用?” “就,用,用来防身,当自己的保命符,毕竟药人的体质特殊,能解百毒。” 秦淮冷笑一声,“你当我三岁小孩? 你一条命,值得用多少药人当你的保命符? 需要你搜罗那么多孩子来饲养药人? 蔡员外,你莫不是觉得 我这些东西是摆来吓唬你的?” 说着,他也不等蔡志贤有什么反应,直接甩出手中的鞭子,“啪”地一声,蔡志贤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