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被噎了一下,但还是深吸了口气,把怒意咽了回去。 他的确不懂医,他没有反驳的资格。 他便又道:“那让几位御医留下吧,他们懂医。” 江星若当即就道:“这是我独家的针法,如何能让旁的医者看到? 相信几位御医也知道这个道理吧。” 几位御医原本还想留下来帮忙,但听到江星若的这话,当即便冷下了脸。 真是可笑,说得好像他们是在趁机偷学她的本事似的! 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但人命关天,他们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跟她争执,便一个个脸色难看地转身出屋。 江星若见他们那副憋屈的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子得意。 便是御医又怎么样,还不照样得乖乖听她的? 还有那兰清笳,就她那样,连个病人都照顾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当雪臣哥哥的王妃? 待她回来,自己定要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是怎么当这王妃的。 乔远与众御医都走出了房间,屋中便只留下了江星若和她的丫鬟惠儿。 乔远看着那扇门阖上,屋中的场景也被彻底隔绝。 他心中焦躁担忧,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对诸位太医赔礼 。 他们毕竟是太医,以后说不定还有要请他们过府看诊的时候。 就算这次他们没有办法治好自家王爷,他也不能把人得罪了。 诸位太医见乔远态度客气,又想着他是淮南王身边的亲随,他们也不好太过甩脸子。 只是,他们却是提出了告辞。 “老夫才疏学浅,恐难帮得上忙,既然贵府已有神医,那老夫便告辞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乔远不想让他们离开,毕竟为防万一,他们留下,总还有个照应。 但大家对江星若显然十分不喜,方才更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如何会肯再留下? 最后乔远百般恳求,才留下了一位太医,让其他太医先回去了。 好容易安抚好太医,乔远便又开始处理另外一件事。 江星若说,公子是误食了槐花,造成过敏,所以才引发了旧疾。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若真的有有心人利用吃食给公子下毒,若不追查出源头,以后事情重演,后果不堪设想。 他当即派人彻查阖府上下,一旦发现有人私藏槐花粉,立马将人拿下。 他又回想了一番公子发病前吃过什么,最后想到了兰家,心里一个咯噔。 他又 立马派人去兰家悄悄探查一番,务必要将此事查清楚。 这边,兰清笳随着柯旸到了玲珑阁,但她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自家师父。 兰清笳追问师父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柯旸又含糊推脱了一番,让她先耐心等待,师父很快就来。 兰清笳觉得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诡异。 但柯旸又是信得过的人,这里也是师父的地盘,她应当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那种违和感却依旧在心头萦绕,甩都甩不掉。 一边等着,兰清笳心中禁不住升起了一股强烈不安的情绪。 像是发生了什么似的。 兰清笳终于按捺不住,直接把柯旸唤来,声色俱厉地逼问,“你老实告诉我,师父他到底怎么了?” 柯旸面色僵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知道兰清笳已经等得不耐烦,也越发起疑。 自己怕是留不住她了。 现在若是再强留,只怕更会让她的疑心扩大,从而发现些什么。 柯旸便只能道:“其实,公子他,他方才已经走了……” “走了?” 兰清笳有些懵,完全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 柯旸继续发挥演技,“他要去远游,此次把你唤来,是为了与你辞行。 ” 兰清笳立马追问,“既然如此,那师父为何不现身与我相见?反而直接就走了?” 柯旸立马露出了纠结迟疑的神色,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 柯旸越是如此,兰清笳就越是觉得他必然有事隐瞒,而且这桩事还不小。 兰清笳面色沉沉,厉声呵斥,“说!” 柯旸像是被她的气势所慑,终于按捺不住压力,吞吞吐吐地说了。 “公子他,他说,你已经嫁人了,你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