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都异常清晰起来,外面院子里的虫鸣一阵一阵的,树叶沙沙,呼吸声也不知不觉放大。 苏榶不知道在想什么,抱着他的手臂,一动不动静坐在那。 许应冬感觉到她的手在冒冷汗。 屋檐空旷寂静,不知过了多久,苏榶听见男人喑哑的声音冷不丁落入耳里:“怕那些不存在的东西,你不如怕我。” 他不是圣人,跟所有男人一样,肤浅且俗,有着最世俗的欲望和本能。不管苏榶出于何种原因,但任凭这么几次三番若有似无的撩拨,他做不到坐怀不乱。 可在道德底线的约束下,他同样做不出逾矩的举动。 唯一能做的只是在看到那双清亮又茫然的眼睛后,无奈叹息一声,把手臂从她冰凉的怀里抽出来,然后起身,坐去了最远的位置。 身边位置一空,苏榶回神,捏了捏手指的余温,忽然勾唇:“玩游戏吗?” 许应冬翻着社区群的未读消息,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已经没有什么惊讶的了,抬眼回了一句:“什么游戏?” “石头剪刀布,输了回答问题。” 十一点半了,按群里通知的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应该就能来电,反正是打发时间,许应冬收了手机,“来。” 苏榶弯唇笑了下,起身就要坐过去离他近一点,被男人出声止住:“你就坐那。” 苏榶笑容不改:“坐这么远怎么玩?我近视看不清你出的手。” 其实她视力没有任何问题。 说着不等他做出回应,直接坐了过去。 许应冬不知情,沉默片刻,伸手从身后拽出一个抱枕,横在两人中间。 隔出安全距离,游戏才正式开始。 石头剪刀布的输赢比较随机,但开局赢的是苏榶。 许应冬曲腿靠向沙发,愿赌服输:“问吧。” 苏榶几乎不假思索地吐出问题:“有女朋友吗?” “没有。”许应冬答得干净利落。 第二局依旧是苏榶,她问:“上一任是什么时候?” 许应冬嗤笑了声:“大学。” 继前两局之后,第三局终于轮到许应冬,他倒不好奇别的,就是对苏榶今天那幅画挺感兴趣的,如果他没记错那幅画有只狼,但盯着作画人方向的眼神却很温顺。 于是问:“你说今天那幅画是画的你家,所以你养狼?” 苏榶捏住抱枕的动作顿住,眼神暗了暗:“那是狗。” 许应冬挑了挑眉:“狼狗?”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苏榶敛了情绪,没给让这个话题深入的机会,因为下一局还是她。 “今年多大?” “26.” 最无趣的石头剪刀布,来来回回地你问我答,苏榶第一次觉得这个游戏有点用处,至少打发了时间,还知道了点有趣的事。 游戏持续了几轮,台灯的灯光由亮变暗。 不知是运气加成还是怎么,今晚苏榶是最大的获利者,台灯光亮不足以照明的同时,来电了。 而游戏刚好最后一局。 许应冬揉了揉后颈,“问吧,最后一个问题。” 苏榶也是一点不客气:“喜欢我吗?” “嗯?”这一次给许应冬整不会了。 前面一些有的没的感情问题他能理解,初识没多久的异性之间,好奇的也就这些东西。但最后这一问,他是没想到的。 苏榶倒是一脸坦然,一点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许应冬张了张嘴,头一回觉得嘴长身上就是个装饰,得亏这个问题苏榶没要他必须回答。 刚要松口气,又见她眨了眨眼,说:“反正我挺喜欢你的。” “……”许应冬彻底懵了。 但苏榶就好像只是告知他一下,话撂下,走了。 许应冬半晌回过神,听见楼上传来闼闼的脚步声,恍一瞬间像是听见了他莫名其妙的心跳。 电来以后,外面的万家灯火明明灭灭,二楼主卧对面的房间彻夜明灯。 那是苏榶兴致盎然画了一个通宵。 而对应的楼下房间,有个人辗转难眠。 窗外月光倾洒,许应冬手臂枕在脑后,身体平躺望着天花板。 说起来他已经过了毛头小子因为一句喜欢就失眠半夜的年纪,但今天这情况着实有点出乎预料。 他的学生时代虽然不算轻松,但也谈不上沉重,该学习的时候学了,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