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吃食放置在桌上后,走到萧父的身边,挽着手,说:“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我是你的妻子,更是元柏姝玥他们的母亲,咱们一家人要一直在一起。” 萧父欣慰地笑了下,拍着萧母的手,说:“怎会瞒你,本就是准备与你说的。” 听完萧父说的话后,萧母虽有几秒的沉重,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说:“好了,不想了,如今的要紧事是姝玥的生辰,其他的先放一边。” 听完尚付说的那些,萧姝玥只觉得原来昨晚他那样反常,都是因为那无法医治的弱症。 “原本只要不动用太多武力,我还是能够压制住殿下的病情,可偏偏回京的路上遭遇了那次袭击。” 萧姝玥结束把脉,再三确定后,才有些后知后觉,难怪每次自己只要一碰到他手腕,就会被他躲开。 “老尤呢?白术,你和老尤待过一顿时间,你觉得他会有法子吗?不,不对,若老尤有办法医治的话,你就不会还待在这里,一动不动。” 萧姝玥此时就像是病急乱投医,说话也有些无语轮次。 想起尚付说起邵君攸每到圆月之时便会疼痛难忍,萧姝玥回忆今生和前世过往,似乎都没有看到过他这幅样子。 所以,他一直瞒着的就是这件事? 猛地,萧姝玥想起白术说的那句遗传的字眼,“你说这是殿下母族那边的遗传,那若是有办法找到,可有把握找到法子化解?” 白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才像是干渴之人终于遇见水源般,欣喜万分,说:“有可能,有可能的。” 随后又突然泄气,说:“可如今德妃已逝,我们都不知道德妃来自哪里?” 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后,萧姝玥才恍然想起,若没有苏嬷嬷那番话,即便邵君攸怀疑德妃的身份,那也是怀疑,可如今不同,既然知道德妃来自南晟,那么邵君攸的弱症就一定能在南晟那边找到。 将烦乱的思绪理顺后,萧姝玥立即走到屋内的书桌前,提笔快速写下一封信。 “找个可靠之人想办法将这封信送到阿元手中。”萧姝玥走到尚付面前,将手中的信件转交给他。 旋即,邵君攸醒来发出声音,“怎么你们都在这?” 萧姝玥立即来到床前,泪水瞬间忍不住,沿着脸颊滑落。 “邵君攸,不是说好了,不许再有秘密的吗?可你现在是什么情况,非要我亲眼所见你才肯说?还有,你既然知道自己身体里带有弱症,怎么就不好好当个五陵少年,偏要硬撑学什么武功。” 屋内众人见状纷纷离去。 “昨晚姝玥不是说可以有秘密的吗?还有,我若不是不学武,将来,怎么保护你。”邵君攸尽力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这一番话。 见邵君攸还敢顶嘴,萧姝玥恨不得用拳头锤他几下,但还是忍住,坐直身体,“刚刚我已写信让尚付递交给阿元,邵君攸,你给我听好了,若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 说完没有预期的回应,萧姝玥扭头看着邵君攸沉睡的模样,小声地说了句:“我就把你困在屋里,让你只能做调理身体这一件事!” 崔府书房 崔牧野罕见地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姿态,端正地跪坐在崔公面前,可直到腿脚发麻,也没等到对方说出一个字,就连表情也未曾改变。 稍稍动了下,却被对方立即呵斥:“连这些时辰都坐不下去,还动不动跑向那地方,是觉得这日子太过舒坦了?还是觉得自己从没走错路,想要一直走下去?!” 崔牧野早就做好被骂一顿然后灰溜溜回屋的准备,可如今却怎么也坐不住了。 阿爹许久不干涉自己去东宫之事了,可如今又突然说起,那岂不是……不行,那人还在床上躺着呢,若宫里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就露馅了。 “阿爹,我这以往也没少去过,今日您是……” “收起你那套话的心思,崔牧野。” 被人叫了声大名,崔牧野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但却不是在等持刀人的杀戮,而是在思考该如何让对方说出逃命之法。 眼见崔牧野一直跟着那人做事,崔公屡次都想将这自幼不听话的儿子给关进屋里,让他好好反省。 可崔公心里也知,即使自己动用什么方法阻止,眼前之人还是会想尽办法逃走,最后嬉皮笑脸地回来,听候自己数落。 “最近都小心些,至于你那婚事,能推迟就推迟吧。” 说完这些,崔公就摆手让崔牧野离开。 走下拱桥,踏上石径小路,脑海中还一直想着那几句话,推迟婚事吗?那阿爹的意思是连崔家都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