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铖眨着扑灵扑灵的眼睛看向李乔。 两周前做培训的时候也是如此。 李乔把他的这个表现当作对自己工作的认可。 最后总结的时候，她说：“我接触你和你的事业时间不长，对你的事业目标和远景规划没有很深入的认识，所以每份简历的批注可能在你看来比较片面，推荐的第一批面试者可能与你的期待有偏差，今晚的工作总结和招聘信息优化建议也是同样的情况。建议全部只作为参考。我会持续改进。以上就是我今晚所做工作的简要说明。谢谢。” 陆鸣铖一边轻轻鼓掌一边站起身来，略含笑意地说：“效率很高，已经远超期待。” “谢谢！”李乔笑了笑，即转身关闭显示器、切断显示器电源。 “你已经完成了一周的工作量。”他说。 “嗯。”李乔也没客气。“我想轻松地过一个春节。”她转回身，断开显示器与电脑的连接，抱起电脑。“ok，下班！” “我送你回去。” 李乔犹豫了片刻后才接受：“那就麻烦你了。” “走廊等我。” 李乔将电脑放回办公室，拿起羽绒服走到走廊，满脑子还在为今晚的工作查漏补缺。 等写字间里的灯全部熄灭，陆鸣铖也穿着羽绒服走出来时，李乔对他说：“接到邀约面试的电话，是面试者第一次接触这家公司，会生成对这家公司的第一印象。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打这个电话。或者······” “好，这件事你办。”陆鸣铖立即做了决定。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半，加之过两天就是春节，所以写字楼里的人格外少。电梯里也只有李乔和陆鸣铖两个人。 两个人各站一个角落，头顶上的白织灯非常明亮，一切非常安静。仿佛整个电梯轿厢里只有一个活物——那个不断变化的楼层显示屏。 走出电梯、走进地库，一辆海蓝色轿车孤零零地停在很近的位置。陆鸣铖向这辆车走去，车灯随即一闪。 李乔打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她抽了抽鼻子——熟悉的气味。是米雅的香水余韵。 陆鸣铖启动车辆、驶出停车位，继而转入离场通道，拐到路面。 李乔放松地靠坐着，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窗外寒气腾腾的冬夜和勉强营业的霓虹。溢彩流光轻轻拂过，心头静谧、安宁······ “上周······我和孟雪打球了。”李乔忽然想起一事。 陆鸣铖轻轻“嗯”了一声。 “孟雪······是你表妹。”李乔说的是陈述句。 陆鸣铖又轻轻“嗯”了一声。 天寒人静，李乔的心思清明：孟雪明明是陆鸣铖的表妹，但陆鸣铖却向梁辰介绍孟雪是自己的“朋友”，孟雪还特别配合。反正一场球打下来，梁辰误会孟雪是陆鸣铖的女友，继而魏总也知晓了这件事，所以她暂时不怀疑李乔与陆鸣铖有别的干系。完美闭环。 但很多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李乔又仔细想了想，最终只吐出一句：“谢谢你们的帮助。” 陆鸣铖略略点了点头，打着方向盘拐过最后一个路口后，另起话题：“初九、初十两个晚上的七点到九点，如果你方便，可以到公司打面试邀约电话。约在当周的周日面试。” “好的。没问题。”李乔爽快答应。 不久，这辆车便停靠在了李乔居住的小区附近。 “非常感谢！”李乔转过头看向陆鸣铖。“其实，我也能开车。如果你需要司机，我稍微培训一下就能上岗。” “嗯。”陆鸣铖点了点头，将车熄火，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开门下车。 李乔默默地看着他这一整套行动，想着他是不是又会送自己到楼下时，却看到他向车的后备箱走去。 “年节福利。”陆鸣铖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手提袋，再从手提袋里抽出一个精美的方形盒放到车的后备箱盖上。“你自己用或转送，都可以。” 看到方型盒上的标识，李乔十分震惊——上周，她不过是和孟雪闲聊，聊到了一款昂贵的美容仪。当时，孟雪和李乔一起感慨，说这款美容仪真是贵，但是听说真好用。 结果，现在，这款美容仪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雪儿只是偶然提到。我也送了她一套。”陆鸣铖解释。 “非常隆重。”李乔不敢收。“感觉······自己没做什么贡献。” “以后做出贡献就可以。”陆鸣铖说得很轻松。 李乔盯着这个盒子，一时无法分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