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 秦谨之怔住:“第一眼?” “嗯,你不记得了吗?” 夏挽星拉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白软的小脸神情认真:“小叔第一次带你来我家,我正好放学,你站在院子里,我记得你头上还有棵大树,正好风吹过,有花掉下来落到你头上,还被风吹得眯了下眼,就那一下,我觉得你真好看。” 秦谨之感觉心脏重重跳了两下,面上却不显:“记这么清楚?” “当时。”夏挽星想到什么,“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她起身,纯白的裙摆擦过他白色的浴袍边。 秦谨之盯着那抹白色掠过的地方看了片刻,再抬眼,夏挽星已经拿着东西过来了。 “看,我画的。” 秦谨之接过,这下心脏不是重重跳两下,是剧烈跳动起来。 画纸上,简单线条勾勒,色彩淡雅清新,只画了两样东西。 大树和少年。 清瘦的少年单手插兜站在绿树下,被风迷了眼,额前的碎发随风飘动,恣意鲜活。 记忆中的那一天也随着画清晰起来,一条条,和她说的都对得上。 夏挽星也低头看画,想起那天的美好,继续道:“你不知道吧,那天的你有多惊艳,惊艳到我后来看过那么多人,都没有那天的感觉。” 秦谨之的心还在继续狂跳,盯着她微垂的眼道:“那时你才多大,懂什么是喜欢?” “开始我也不懂,但年少的感觉最纯粹,第一眼我觉得惊艳,后来时间慢慢过去,就懂了,那个不是惊艳,是喜欢。” “……” 热烈的告白最动人心。 动得人完全招架不住。 秦谨之蓦地起身,放下画纸往阳台走。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阳台上的烟盒,倒了几下才倒出一根烟,打火也是,打了好几下才点燃。 夏挽星跟到阳台,发现他抽起了烟,就不懂了。 她哪句话说错了吗? 告白而已,她天天告来着,今天的台词有破绽吗? 她站在他身后,小脑瓜疯狂头脑风暴,待他一只烟快抽完,才慢吞吞移到他身边,软软开口:“大叔……唔。” 他没夹烟的那只手突然按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来,带着霸道的烟草气息。 霸道地撬开她的唇舌,霸道地品下每一寸香甜。 夏挽星被亲得云里雾里。 指尖的烟燃尽,灼烧皮肤。 秦谨之扔了烟,另一只手抬起,双手捧着她的脸,把人直直往后推,直到她贴到墙上,退无可退。 “……” 不是,这么个亲法会死人的。 夏挽星感觉呼吸都被吸走,用力推他,指尖触到拉开的浴袍下滚烫的肌肤。 好不容易推开一点,唇间溢出声音:“大叔,我……哪错了吗?” 惩罚式的吻? 他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磁性的嗓音发沉发哑:“错了,小小年纪不学好,那么早熟,学别人搞暗恋。” “……” 她那也不算暗恋,但他认为是暗恋就暗恋吧。 夏挽星的唇被亲到发红发肿,潋滟着迷人艳色,她服软:“好,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秦谨之却不,又要吻下去。 夏挽星不想第二天出现在新闻头条说,惊现一女子在家被亲吻窒息而亡,但她这会儿又跑不掉,于是…… 她主动环上他的腰,胸前的柔软往他身上贴,还不要脸地蹭了几下。 “操!” 秦谨之直接骂出了声,松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果然,一到真枪实干就往后退的狗男人。 夏挽星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庆幸第二天不用上新闻了。 更值得庆幸的是,秦谨之没骗她,第二天,她身边除了一个司机和保镖,那些时不时会晃出来的跟踪人员都没了。 没人监视,她做事也方便许多。 石海和夏挽星的合作定下来后,便飞回渝城了,留白幼薇在京北跟进。 两人约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谈事。 夏挽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约在这种地方,直到看到姗姗来迟的白幼薇,懂了,合着她就住这家酒店,懒得跑。 夏挽星把文件放到桌上,神情淡淡:“看吧,快点看完签字,不耽误你回去睡觉。” 白幼薇确实缺觉,她灰头土脸离开京北,被名媛圈笑话了一阵,这次回来,挥金如土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