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星盯着信息有些愣,秦谨之一晚没睡,肯定要休息,她也可以松下来。 谁知被窝没滚热就叫她过去,几个意思? 她慢吞吞挪下床,又慢吞吞走去秦谨之的房间。 没办法,犯错得认,挨打要立正。 门口,深吸一口气,她抬手敲门:“大叔……” 门压根没关严,轻轻一推就开了。 秦谨之躺在床头看书,睡衣领口不羁松开两粒扣子,露出一片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配上那张妖惑众生的脸,活脱脱一个男妖精。 他从书上抬眼,冷淡开口:“进来。” “哦。” “关门。” 夏挽星讷讷往里走,忘记关门了,听到提醒才转身关门,慢慢走到床边。 乖乖的:“大叔,我来认罚了。” 秦谨之不看她,慢条斯理翻过一页书:“你胆子比我想的大多了,说说,到底怎么想的。” 柔软长发垂在肩头,夏挽星垂眼,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我承认我说过很多情话,你也是听听就过了,从没放心上,但我发誓,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想用怀孕来绑住你。” 她鼓起勇气抬眼,眼里装着无畏:“我没想过事情败露会有什么后果,反正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嫁给你。” 秦谨之合上书扔到一边,冷嗤:“就嘴上说说而已。” “……” 夏挽星一怔。 不懂他好端端的怎么来句这个…… 突然间,她明白过来,他态度冷淡的背后是不满,不满她没及时过来。 按她的人设,秦谨之没赶她走,她该欣喜,该比以前更加珍惜更加黏他才对。 思及此,夏挽星麻利蹬掉拖鞋,掀开被子躺进去,凑到他脸上亲了下,小心翼翼的,确定他没反感才吻到他唇上。 低声解释:“洗完澡我想来了,但又怕你讨厌我……在房间纠结了好久,直到你发信息,我才敢来。” 原来是这样。 秦谨之眸底的不悦散去,染上几分悦然:“你来不来是你的事,我让不让你留下是我的事。” “知道了。”夏挽星乖巧地缩到他胸前,甜软的气息扑他满怀,“以后都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嗯,睡觉。” 秦谨之按下遥控,厚实的遮光窗帘自动合上,房间瞬间一片昏暗。 让人突然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夏挽星隔着布料听他胸膛里跳动的心跳,感觉他的呼吸慢慢匀下来,绵长沉稳。 他睡着了。 夏挽星动了动,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动作,秦谨之在睡梦中警觉收力,把人揽进怀里。 比方才贴得更近。 黑暗中,她便不敢再动了,只轻轻地眨了眨眼。 今天是她疏忽了,秦谨之比她想象的敏感,稍不注意就会出现纰漏,引起怀疑。 所以,以后她要更上心,更注意,时刻把“爱他”这件事刻在心里。 ……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沉,直到夜幕降临。 京北的另一边,包间安静如死寂。 白衡州从昏迷中醒来,手上的伤口有人随意处理过,包扎得很潦草。 他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除了他,空无一人。 地上有一堆照片,照片下压着两张纸。 他拿过来看,霎时,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贱人!敢背着他偷人! 照片甩到地上,两张纸的内容也显现出来。 是一份亲子鉴定,上面显示白幼薇不是他的女儿! 所有防线在这一刻崩塌,滔天怒意在胸口燃烧,沸腾的血液充满了嗜血的欲望。 贱人贱人贱人,白衡州一下爬起来,他要杀了她! 白家。 戴莉从外面回来,神色匆匆,白衡州的状态越来越恐怖,虽然到不了伤害她的地步,但跟他多待一天都觉得恶心、厌恶,要不是银行保险柜还有些和他一起存的东西没取出来,她早走了。 好在今天都取完了,她回来拿了行李就走。 刚踏进家门,头发被人猛地拽住,发了狠地往地上甩。 她被甩得晕头转向,没来得及反应,一巴掌又打了过来,打得她眼冒金星,险些晕过去。 “贱人!” 家里没开灯,白衡州愤怒的咆哮直面而来:“老子是少你的还是亏待过你,你要这样对我!当年你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