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森川花夏并不好受,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在散发着令人难耐的细密疼痛,好像一根根银针扎进了肉里,抵在了骨头上,她浓密的头发下有一部分的发根都被生理性冷汗浸湿了。 但是她脸上依旧带着笑,仿佛正在经受这些痛苦的不是自己。 她轻松道:“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杰问这个干什么。” 夏油杰凝望着她毫无破绽的微笑,笑容渐渐失控。 另一边的五条悟手上加力,“花夏,为什么回来不立刻和我们见面?你为什么先找伏黑甚尔?” 他露出那双绚烂明亮的冰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森川花夏还没说话,那只为他们开门的白老虎在一旁低吼了一声,沉沉的。 森川花夏趁机拍下他们的两只手,重新坐回沙发上,摸着来到她脚边趴下的老虎的脑袋,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复。 过了会儿,她抬头,笑容不变,“甚尔是我的哥哥哦,我第一个遇见他嘛。再说了,总要给我一点时间来面对这一切,面对你们。” 沙发又下陷了许多,一左一右的滚烫躯体靠过来,一个人捏住她一边的耳垂,把耳环给她戴上了。 一瞬间,疼痛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点遗留下的感觉。 他们并没有松开手,深沉的目光描摹过她脸部的每一分每一寸。 坐在他们面前的,是最真挚的同期,同时也是最冷酷无情的心上人。她可以为你付出一切,恪守朋友之间的所有守则,也明明白白地划分出了界限,不接受任何除此之外的、多余的感情。 她对于世间的俗事很无知,但是在另一方面却又异常敏锐,像只狮子固守着自己的领土,允许一部分动物分享领地上的食物,又警惕着所有可能冒犯的危险。 她拒绝他们进一步的接近。 不可以。 两人目光晦涩,想抱住她的时候,她笑道:“悟,杰,带我去现在的高专看看吧,希望硝子和夜蛾老师不会太惊讶。” 见他们没动静,森川花夏疑惑地左右望望。 过了一会,两个人站起身。原本计划至少一周都留在这里和她好好谈谈的打算也在不到两小时的时间里正式宣告破产。 五条悟笑眯眯的,“那就走吧。” 他们返回高专还是乘坐的虹龙,从高空看下去,建筑物都变成了小小的几团墨点,遥遥看去,好像空白恰当的墨水画。 东京,这座既繁华又藏污纳垢的城市,人们的欲望供养着数不胜数的丑陋咒灵,纵使再怎么奔波,人类的欲望永无止境,于是咒灵也就永远不会从这世上消失。 夏油杰不会忘记那个夏天发生的一切,因为「窗」的失误而险些丧命幸亏被森川花夏救下的灰原雄,那一番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说出的震动他心灵的话,那两个因为有咒术师潜质而被愚昧无知的村民折磨的女孩子。 他想过叛逃,但是森川花夏拦下了他。 她面色难得凝重,“杰,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是一群恶心的猴子。”他冷冷道,“只要杀光所有普通人,就再也不会有咒术师为此牺牲。” “……” 她似乎有一瞬无话可说。 “杰,”她闭了闭眼,从这个动作中透露出几分艰辛忍耐的意味,“你为什么不能再深入思考一下?先不说杀光普通人能不能完成,就算能够完成,杀完之后呢?咒术界的高层只会更加放肆!” 他的态度依旧冰冷,“先杀光那群猴子,再处理高层。” “猴子猴子!”森川花夏的目光也冷下来,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强势的威圧感,“你也不过是有咒力的人罢了,不过是幸运一点,有什么好瞧不起人的?如果说作为弱者的普通人就是猴子,那你在我面前,也不就是一只猴子!” “花夏,你是不会懂的。” 他不耐烦地放出咒灵想杀掉村民,带着两个女孩离开。 森川花夏深呼吸一口气,浑身气势凛冽,无限接近于杀意。 她快速结印,动用十种影法术召唤出一只白色大老虎和一只金雕。 它们负责阻拦夏油杰放出的咒灵,而森川花夏一蹬脚冲向了夏油杰。 虽然夏油杰的体术很好,但是在森川花夏天与咒缚的力量下还是要暂避锋芒,他连连后退,森川花夏寸步不让,强劲有力的腿横扫过去。 “轰隆”一声,夏油杰被踢到房子的墙上。 他咳了两声,眯眼看去,森川花夏正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低首看着他,背着光的眼眸无比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