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成的半大少年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耳根子却早已烧着,目光闪躲着不敢与她对视。 楼明潇干咳一声:“回去后让院长奶奶帮你看看吧。” 说完后他察觉到简窈没说话,抬眼看去时正好看清她眼里含着两包泪欲落不落的,无声倾诉着他的恶行。 楼明潇绷不住的红了脸,强撑着道:“别哭,我什么都没摸着。” 许是怕她不信,楼明潇说完后还郑重点头,加强语气强调“真的”。 什么玩意?简窈一听泪珠子不受控制,劈里啪啦往下掉。 虽说小是小了点儿,到底不是一片虚无,他凭什么说什么都没摸着! 这一次简窈真的生气了,任他怎么哄都没用,整整一个星期没搭理他。 直到某一天午休被几名学姐堵住,其中一个身量高挑,唇红齿白、微卷的长发扎成一个高马尾的女生笑着递给简窈一个粉色的信封。 这几人都是那天一起看楼明潇打球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简窈和楼明潇的关系便来找她帮忙。 简窈原本不想去,却又架不住几人的软磨硬泡,加之还有一把甜香的棒棒糖,她只好答应做一回鸿雁。 傍晚放学,简窈嘴里含着根牛奶草莓的棒棒糖在学校门口等楼明潇。 楼明潇见到简窈表明立刻柔和些许,与同学说了一声便朝着简窈走过来。 楼明潇的目光从她啧啧砸吧着糖的唇上扫过,温声道:“在等我?” 简窈翻了个白眼从鼻腔里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嗯”。 楼明潇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伸手接过简窈的书包:“走,回去吧。” 简窈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往回走,从学校到福利院需要经过一段拆迁拆了一半的村子,村里人早就搬走了,只剩下了破旧的房屋。 简窈低头琢磨着该怎么把东西递给楼明潇才显得不那么突兀,突然脑门磕上了一堵硬物。 嘶... 简窈抽了口气,捂着脑门哀怨地瞟向楼明潇。 楼明潇拉开她的手,揉揉她的脑袋:“走路要专心。” “还不都怨你。”简窈小声嘟囔了一句。 楼明潇挑眉问道:“说什么呢?骂我?” “没有啊。”简窈无辜地看着他,眼珠子一转从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递过去,笑眯眯道,“哥,吃糖吗?” 楼明潇接过糖在指间把玩着,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说吧。” “什么?” “无事献殷勤。” 简窈哽了一下,暗暗揪了揪衣角,片刻后从口袋里掏出情书递了过去。 粉嫩嫩的信封纸上印着几颗彩色小心心,不必打开也知道里面装的是少女羞涩的情怀。 楼明潇目光一扫,刹那间眼底似是凝了霜,明知故问:“你写的?” 简窈又哽了一下讷讷道:“不是我。” 楼明潇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简窈怔忡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跑着追上。 “哥,你好歹打开看看。”简窈面露讨好之色。 “不看。” “为什么?” “为什么要看?” “我受人所托...” “她所托非人,怨不了别人。” 简窈语塞,忿忿地瞪他:“那你把糖还给我。”这可是人家学姐给的劳务费,办不成事还是还回去的好。 楼明潇一言不发将糖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即直接拆开棒棒糖的包装纸将糖塞嘴里。 简窈被他的操作惊呆了,真狗! 然而楼明潇的狗还不只如此,转过头就开始打着为她好的旗帜折腾她,夜夜看着她学习至深夜,一点儿休息时间都不给。 她偷懒,他当时不说话,扭头就早晨四点把她叫起来背书,还美其名曰晨起脑子最清醒。 在楼明潇的关照之下,简窈头一次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于是,简窈猜测她的执念或许是当年学习不够好,所以进入幻境后日日挑灯夜读。 时间一转,简窈要高考了,而楼明潇也即将大学毕业,他学的是心理学,但是走的路数却有点儿与众不同,别人依靠科学诊断,而楼明潇靠的是掐指一算,很符合他的作风。 简窈高考前两天楼明潇特意回来陪考,二十三岁的楼明潇宽肩窄腰,身形挺拔,眉目清朗,矜贵出尘,随意往那儿一坐便勾得人舍不得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