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就只能把主意打在了辉仔身上,但是辉仔一听就脸色骤变,跑得比兔子还快。 萧宵纠结了片刻,只能认命地继续单枪匹马深入敌后。 四楼的海景房,灯光明亮耀眼,仿佛刚刚发生在黑暗中的对话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她站在门口深深几个呼吸,一路走,一路给自己壮胆:哼,区区蒋天生而已。 虽然但是,萧宵的腿还是在抖,生怕蒋天生一个不高兴又要做出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 萧宵端着托盘试探着开口:“蒋先生,该拆线了。” 蒋天生微微侧了侧头,但是并没有看她,只是一声不响地稍稍直起身,将肩头伤口露出来了一些。 萧宵撕去伤口上的敷料,查看了愈合情况,又无比小心地剪开缝线,扯出伤口内的线来。蒋天生仿佛是个学校里那个模具假人,面对这样的疼痛,连微小的肌肉抽搐都没有。 许久之后,他伸手摸了摸被包扎好的伤口,扭头问向正在处理污物盘的萧宵:“你什么时候去美国?” 她心头微惊,却也不敢抬头:“下月中旬。” 蒋天生轻轻点了点头:“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一下诧异地抬头:“什么话?” 蒋天生望进她眼底,低沉的声音透出无限的温柔来:“你说,如果是一场短暂的恋爱,你欣然接受。” 什么?她惊愕地微张着嘴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在你离开香港之前,和我好好在一起。等你走后,我绝不再纠缠。”他已决意在十三年后选择彻底放手,此后天地杳杳,他们之间只是过路人。 萧宵看着他,沉溺在他眼底无比真实的温柔情涌里。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轻易斩断对他的恋慕了。 如果这是一场随时都可能醒来的梦,那为何不在梦中放纵一次? 但是…… “……但是等我走了,你好像也纠缠不到我,我在美国呢。” 蒋天生有些沉默,但还是决定提醒她一下:“我在美国有不少生意,有几个办事处,也有几套房子。你要是这么有自信,我们不妨走着瞧。” 萧宵瞬间慌了:“不必不必大可不必!” 不就是契约恋人吗!萧宵一咬牙,就当玩了场乙女游戏好了! 这种帅气多金的男朋友,带出去也挺有面子的!萧宵含泪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