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照片一出,虽然看不到头像和名字,也无法区分对话框,但看语气,应该是不同捧场的人回复。 且捧场人数众多: 岳晚柠?! 就说是岳晚柠吧! 就说她肯定卷土重来 诸如此类,众说纷纭。 截图下面,是岑若糖的语音:“游小呦,我看…你应该和栾老师好好谈谈。” 又一条:“也不是说他会做出这种事。” 又一条:“知道他们是去出差,但是……” 又一条:“但是他和你说了,一起出差的是岳晚柠了么?总之。你找他好好谈谈吧。” 最后一条:“等他回来,你心平气和的和他谈谈,感情就是这样,要沟通的,还有之前的事,你不要觉得自己矫情,感情的事就是要每个小事都要说明白,不然在心里埋了种子,等发了芽就来不及了。” 游呦愣了一会,点开那张照片,两个人站的很远,栾添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拧眉思虑着什么,岳晚柠的目光,全部的落在他身上,倒还真的是,郎才女貌。 想了想,游呦开始收拾东西。 她原本也想等栾添回来,好好和他谈一谈,虽然对于确认名分这样的事,有点幼稚,但还是要说一下,虽然主动提起这个,游呦心里是别扭的,但还是要提一提,毕竟自己似乎很介意。 可是就在刚刚,她突然不想和栾添谈了,倒也不是想离开他。毕竟连分手这个词,用在这里,都显得有点不合适。 只是她想先躲一躲,至于躲什么,她不知道,她有点累。 是她反驳医生,说两个人是师生那次,栾添没什么反应,还是岑若糖说起恋爱纪念日,或者是那位职业装的美女说的“还是”、“乐于助人”,再或者,是游妈那通电话,又或者,真的是那张照片。 游呦自己也想不明白,但心中的委屈铺天盖地,像洪水一样泛滥成灾了,她再不能听之任之,只能选择暂时退场。 像是幼兽受了伤,需要躲起来先安慰自己的应激反应。 初隽接到栾添的电话,吓了一跳:“你回来了?不是说要四天?” “嗯,明天领个奖,岳晚柠代我可以。”顿了顿,“我马上上飞机,你找个代驾,把我车送机场来。” 初隽:这是怎么了…… 五点四十多,栾添才到家,这一路不知道给游呦打了多少通电话,没人接,微信没人回。 只能安慰自己,睡着了,手机静音了,或者是在学习,哪怕是在和他生气。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给初隽打电话,也说挺正常的,还答应了今晚去他们家吃饭。 初隽说他疑神疑鬼,栾添揉了揉眉心。把车开进车库,提好手边的旅行包,匆忙上楼。 打开门,连鞋也没脱,栾添进了游呦的卧室,没见人,叫了两声,也没见回音,不在家。 正心慌着,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没带手机? 是岑若糖,栾添接起。 “游呦…” “是我。” “……”反应了一会,岑若糖开口:“啊…栾老师,你和游呦在一起啊,我还以为刚才在公交站看到她了,是我看错了……” 栾添一边接电话,一边看了一眼床上孤零零一个兔子,那只橘色的熊不见了,他几乎下意识伸手拉开柜门,空荡荡的。 岑若糖话还没说完,栾添打断:“哪个公交站?” 被栾添盛怒的语气下了一跳,岑若糖讷讷回:“我们合租屋楼下那……”电话挂断。 游呦呆坐在公交站,发现天阴蒙蒙的,好像要下雨,果然,雨滴落在了她的脚边。 没带手机,应该是落在栾添家里,好在她有随身带着人民币的习惯,公交车坐到目的地,下了车突然发现,钥匙也没带。 她懒得回去拿手机,更懒得拿钥匙,没办法,只好坐在公交站发呆。 好一会,决定在雨下大之前,找个路人借下手机,打电话给岑若糖,好在她带了笔记本,里头记了很多联系人,刚打算拉开皮箱。 一辆眼熟的车停在面前。 栾添下车,不顾越下越大的雨,走进公交站,眼眸深处的盛怒铺天盖地的,没见他这么生气过,真吓人。 游呦愣愣的与他对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想说的话太多了,又似乎什么都懒得说。 栾添盯了盯她身上单薄的外衣,冻得发红的鼻头和手指。 伸手攥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