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悄无声息的洗漱上了床,没什么兴趣再翻手机,拿出一边床头的书,有一页没一页的胡看,没看进去多少。 岑若糖来电话,难得电话那头安静得很,没有往常嘈杂的应酬声。 “游小呦,你干嘛呢?” “看书。” “栾老师陪你呢?” “他出差了。” “……” “你怎么了?”听出岑若糖不对,游呦缓慢的把书合上,搁在一边,“和陈业吵架了?” “没有,就是…咱俩视频。”岑若糖手快,挂了电话,不容置喙。 接了视频,看背景,岑若糖大概是在家。 “陈业不在家?” “公司加班呢。” 她俩有种莫名的默契,有陈业或者栾添在身边,鲜少打电话,更少视频,岑若糖路子野,生活也算得上放浪形骸。反倒是骨子里其实对男女之间这种私事,有种莫名的保守和尊重。 和陈业谈了快四年的恋爱,也是前不久才同居到一起。 那些表面上的孟浪,却难得把她心里那颗正正经经的少女心藏的滴水不漏,游呦常常想,“少女”二字,大抵就是岑若糖这样,既可以插科打诨满嘴荤段子,又最是守住本心,耐得寂寞,珍重自己。 “怎么了?今天没出去?” “最近和陈业商量领证的事,正纠结呢。” “纠结?”她和陈业见过父母同居之后,自然下一步就是人生大事,但“纠结”二字,游呦不懂。 “陈业说挑个好日子,我觉得就在我俩在一起那天领了,这样以后恋爱纪念和结婚纪念一起过了。” “……”顿了顿,游呦点头,“陈业怎么说?” “他说两个纪念也没什么,分开过也行,但总的来讲,听我的。”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游呦歪歪头,看一眼床头的小夜灯,温温柔柔的亮着,心不在焉的回:“恋爱和结婚还是不一样的,分开过也没什么麻烦。” 岑若糖讷讷点头,似乎在品游呦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你们家栾老师什么时候回?” “后天吧。” “我明天回咱们租的那个房子再收拾一下,就彻底不用回去了,你呢?还租么?也不用租了吧。” “……”又是静默。 岑若糖在视频那头,狐疑的看过来:“怎么了?霜打了一样。” “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租。” “为啥?” “……”不租,就要去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搬到这,栾添的家,租,又空着房子。 其实都住到一起这么久了,搬过来也没什么,但她这时候有点别扭:她主动要搬过来,或者直接搬过来,都让她挺不自在。 “栾老师…”岑若糖把手机搁在书桌的支架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子上敲:“没说…你俩以后怎么着?” “……”要是说了,她还至于满心踌躇,不知该往哪走么。 “以后的事,倒也不急着定,你们也没在一起多久不是,先谈谈恋爱也没什么。” “…问题是,他也没说过,我是他女朋友。”游呦歪歪头,面无表情的,语气轻轻的回她一句。 岑若糖明显顿了顿,思虑许久:“栾老师么,自然和别人不一样的,那都…那都这样了,不是男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游呦点头,没什么再聊下去的兴趣,东扯西扯,不一会道了晚安。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半夜就醒了。 打开手机,微信好几条未读。 栾添:开完会了,这些个老头真能说。 栾添:有没有好好吃饭。 栾添:? 栾添:睡了? 栾添:不打扰你,今天太晚了,明天给你打电话。 栾添:晚安。 初隽发来一条语音:“游呦,你顾老师说让你明天晚上来吃饭,明天我去接你啊。” 叹了口气,游呦回初隽:好,知道了。 想了想,太晚了,还是明天回吧,又删了。 强迫自己后半夜勉强又睡了一会,半梦半醒,睡得不好。 早上吃了两口栾添订的早餐,没多大胃口。还没走进书房,接到了栾添的电话,犹豫一秒,开了口:“喂?” “吃早饭了么?” “嗯。” “…怎么了?没睡好?”听着游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