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韩兴心底骂了一声。 什么分内之事,守在这是你职责之内,等在门口接办事上官,算什么分内之事? 年轻人,真是腻歪。 他正了正色,问道:“那些学生不知在何处?” “都在正厅,再过一道廊便是。”段风辞指着侧边长廊,进而将目光重新定格在沈凌身上,“沈大人可要现在去看看?” 看沈凌点过头,他才在前带路,引着几人过去。 屋内,一群穿着襕衫的学生三两围坐在一起,不知是在做什么,安静得很。 看到扣了自己的人来,众人皆是站起身涌着上前,一时间屋内乱成了一团。 “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我们没犯罪,凭什么扣我们?” “是啊,你们凭什么?你们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还私自扣押学生,我们不服!” “对,不服!” 段风辞眉间微挑,双全急忙站上前打了个手势。 等众人再次安静下来,段风辞才不慌不忙开口道:“你们当街闹事,扰乱京城秩序,大周律杂律三十五条规定,于人众中惊人者,杖八十,诸位都是学府出来的,该不会不知道吧?我怎么无权扣你们?” “你强词夺理!”为首之人怒道,“分明是说在市及人众中,故相惊动,令扰乱者,杖八十,我们不曾谎说什么,也不曾惊吓百姓,我们无罪!” “怎么没有惊吓?”段风辞扫了他一眼,“今日采风楼几位公子上门,才到门口就被你们闹了好一通,楼内那些姑娘们也都被吓了一番,闹得人家生意都做不成,现在人玉京姑娘还等着我给她个说法呢,怎么,你们是觉得那几位公子,还有那些个姑娘,都不算作人?我不过是扣着你们,还不偷着乐?” “至于你们是否谎说什么事,这便不归我管了,有什么真真假假的,待之后查明所有再说,至于什么时候放你们,着什么急?等案子结了诸事皆了,你们自然能走。”他突然又笑了声,“当然,是你们无罪我才会放,若是有罪,出了我这也有大理寺等着你们。” “你!”那学生气得就要上前,却被身后一群人拉住。 “周兄,算了。” “是啊周兄,咱们无权无势的,该认怂就得认。” 周迟冷哼一声,沉着脸就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见他不再说话,一学生硬着头皮上前,迟疑问道:“这位大人,你们这是?” 段风辞耸了耸肩后退两步,将说话权交给了余下几人。 “本官是大理寺卿韩兴。”韩兴自觉上前做介绍,“这位姑娘是如今掌戒令的二品修仪沈大人,我二人奉旨查办此事,此行冒雨前来,便是要为你们做主的。” 他话音未落,议论声便已起。 “一个姑娘家来管事,能行吗?” “就是说啊,她看着比我还小上几岁,若是查着查着她不干了,或是一个说不好哭哭啼啼的,这可怎么是好?” “她是沈家的大小姐,应是无妨?” “沈家人也不行啊,沈家也是权贵,权贵中的权贵,她能好好管我们的事?别不是来敷衍人的吧?” “那也未必,听说她封官还是因为查了户部的案子,哦,还有之前那个复州刺史的事,不是说也有她一份么?说不准能行呢?” “这你从哪听的?胡说的吧!” “谁胡说了?周兄说的,他可认识胡公子,这还有假?” 众人各执己见,虽无人上前说话,却个个将不信任写在了脸上。 沈凌侧眸看了眼空青,空青立时会意上前两步,顺手从双全那抽出剑来拍在桌上,“修仪大人在这,各位还是少说些,大人胸怀宽广,可我是个气量小的,有些话我是一点也听不得,再听到什么,我这剑可就客气不了了。” “……” 众人俱是一惊。 沈凌上前掂了下剑,“我这侍女脾性大,让诸位见笑。” “本官奉旨到此,便会恪尽职守,诸位尽管放心。还有,”沈凌扫了其中一人一眼,“哭哭啼啼这事本官实在不熟练,这位公子既然提到这,想必是见过多次,不若你先示范一个?” 那人被她这一眼看得背后冒冷,连连摆头挥手,缩着脖子到了后边。 韩兴见势咳了两声,将众人视线又引回他身上,他指着身侧的徐远又介绍道:“这一位便是你们声讨的吏部主官,如今的吏部侍郎徐大人。” 知道眼前人便是徐远,学生们顿时群情激奋,挤在一起又吵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