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恨了,但也绝不会再爱了。 听到这句话,江澈脚步停了几秒,但很快又继续走。生怕再多停留一刻,他就会失控。 或许有些人相遇就是为了告别,明明不会得到一个好的结局,但是还是强拉着回忆不肯放手,总觉得有一天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总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夏欢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散落一地的画怔然出神。画中全是他和她,他在喝水,他在睡觉,他在看她,她在画他。 泪水打湿了画纸,模糊了那些画上的细节,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过往。他们一起坐在草地上,她搂着他的胳膊,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肩头,笑着问他,“阿澈,你为什么要吻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嗯,我想想,大概是你拉着我的手让我教你画画的时候吧。” “那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会啊!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离开你。” “那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好啊!那我就得把你拐回家了” …… ………… “谁还记得是谁说过永远的爱我,以前的一句话是我们以后的伤口。过了太久没人记得那些温柔,我和你手牵手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也许没有人不记得,只是要假装着忘记。 为什么要说谎呢? 因为要体面的道别。 “夏欢!其实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只是我羞于启齿” “江澈,如果我能忘记你就好了” …… …… …… …… 江澈从美术馆出来就到了酒吧,一直待在包厢里不出来。酒一箱一箱的上,他一瓶一瓶的喝,边喝边哭,从沙发滚到了地上。 酒保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给江肆打了电话。江肆赶来时,就看到倒在地上。衬衫尽开,脸色通红的江澈,旁边是散落一地的酒瓶。 “阿肆,你来了。来,来,陪我喝酒,我今天心情好,难得不用戴上市长的面具,今天我们兄弟俩不醉不归。来,干杯” 江肆抢过酒瓶,将他拉到沙发上,一颗一颗系好了衬衫扣子“哥,别喝了,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江肆让人把酒全部撤了出去,又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哥,你见到夏欢了?你们……” “阿肆,你知道吗,我跟她彻底两清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她说她不恨我了。可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怎么会呢!我听到她说不恨我了,我应该开心才对啊” 江澈的眼眶湿润,声音泛着哑。 “你说我跟个傀儡有什么区别?不能选择自己的工作,不能选择自己的婚姻,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已经被安排好的棋局。该走哪一步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不允许我说一个不字,我是不是很失败?” 他固执地看着江肆,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可是他只是拍了一下自家大哥的肩膀,然后垂着眼皮说“哥,我都懂” 懂什么呢?懂他的无力和无助,懂他的失落和难过。 他们是一样的人。 有时候江肆会想,如果他们都不姓江,是不是会过的洒脱很多。 “哥,别说了,我带你回家” “回家?哪个家,我没有家,我不回去” “那我们就不回去,我带你去我家” 于是江肆就这样揽着他大哥的肩膀,把他拖到了车里,结了帐驱车回到了家。 宋听去开门,看到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大哥,大哥,他怎么了” “没事,他就是今天喝了酒。怕大嫂照顾不好他,我就把他带回来了。听听,你去给大哥弄杯蜂蜜水,我带他到楼上客房。” “噢,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弄” 几分钟以后,宋听端着蜂蜜水进了客房,江肆也给他擦洗好了身体,给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江肆接过来将蜂蜜水送到他嘴边“哥,把蜂蜜水喝了,要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还好,醉鬼还残存着一丝清醒,迷迷糊糊看清来人和房间布局时,知道这不是他自己家。于是拿过蜂蜜水喝了精光,喝完就躺下睡了,江肆便带着宋听轻轻的关灯走了出去。 “阿肆,你先去洗澡吧!我给你熬了粥,过会儿洗完下来吃” “好,那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