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此事我也觉得蹊跷,火光一起我不好留在慈宁宫里,只能后退。福保本来先我一步,却又返回,好像是故意自投罗网。” 进忠和进保此时才敢直起腰好好走路。一队队侍卫继续往慈宁宫赶去,他二人就像是洪流里两只逆行的孤雏。 “师哥,待会审我的时候,可别心软,到时候把你也赔进去。师哥?” 进保正在提醒进忠,却发现进忠有些走神。 “嗯,我自有办法保住自己。” 进忠收回眼光,脑海里细细咀嚼今日的事情。紫禁城失火造袭,竟然调动了如此多的兵力。那黑衣人是否力量不足,匆忙起事,才不趁虚进攻。 “若是乘虚而攻……” 进忠心头狠狠一跳,耳中回荡着自己的心跳,嘴里瞬间极其干渴。 “京城内外还有诸多城防、部队,所以他不趁虚而攻……” 他低垂着眼帘,眼前染血的宫墙,破败的铠甲,求饶的君王,和卫嬿婉可望而不可及的裙角,来来往往,不停旋转。 擦身而过的将士甲胄发出摩擦声,脚步隆隆,进忠滚烫的血一点点被撞凉。身份二字如沉重的枷锁压得进忠佝偻着腰,而那火光中,黑衣人站得笔直。 “师哥!做了奴才,已是贱命一条。哎,我这张嘴,不是说你,而是……” “能活下去就别想其他的。” 进忠拍了拍他的臂膀,强令自己收住思绪。 这傻师弟不会知道,自己曾谋划过很多次怎么把他拉下来,夺得李玉的青眼,再夺了李玉的权位。 “总不至于让小柳儿现在就给你摔火盆。” 进保惨淡一笑,哈哈出声,摇着头与进忠对视。虽然凄凉,亦觉有些微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