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天机门的最后一个药人?”几个家世好的外门弟子将百岁围在一墙下故意刁难。 百岁手里藏着一只馒头,不敢作声。 这是官慎薇从玄衍宗的饭堂摸来的,路过时正好给她塞了一只,特意叮嘱百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藏着吃。 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这样一群人。 “手里拿的什么?”他们一边问着,一边动手去抢百岁手里的东西。 百岁不从,他们便辱骂起来:“坑蒙拐骗的废物师傅,竟教出一个偷鸡摸狗的徒弟,快点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百岁没有乖乖的交出包子,但是他们实在太过粗暴,包子从手里面掉了出来。 众人看见地上的包子,更是无情大笑。 本以为百岁会偷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想到竟是一个包子,他们开始嘲笑百岁。 “快来看呀,一个筑基的弟子还没辟谷呢。” 面对这样的嘲笑,百岁只能紧紧地抠着手。 她告诉自己,不要气,不要悲伤,这不是她的错,只是她误入了不合适她的地方罢了。 “落云谷没了,他们师徒就像丧家之犬,吃不起辟谷丹,便只能偷包子。”坏心眼的弟子往地上的包子狠狠踩着碾碎。 “赶紧滚出玄衍宗,莫再给谪芳君招来是非!”他们倒也不是故意要同一个药人计较,而是这个药人和她的师傅,给谪芳君带了很多麻烦。 此时刁难,当然是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谪芳君在外面游历时,因为百岁,侍卫被杀,还被冠上窝藏药人的罪名。 这样一个特殊的人,放在谪芳君身边实在不妥。 有她的地方,就有是非,就连避世的落云谷都能被毁掉,可见她有多晦气。 众人离开后。 百岁淡淡地看了一眼滚了泥尘的包子。 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看热闹的弟子。 是啊,她和秦离只会带来是非。 如果让玄衍宗的人知道,秦离是魔道修士,她们就都完了。 百岁慌慌张张地跑回去,在自己的房中收拾东西。 秦离听到百岁偷吃包子被刁难的情,病也不装了,急急忙忙跑到百岁的住处。 他原以为,百岁现在躲在房间呜呜大哭,却没料到百岁提了两个包袱。 她要逃跑? 秦离突然很生气:“你在干什么?” 百岁来到秦离面前,额前散乱的头发将她修饰的更加柔和。 “师尊,我们离开这里吧?”百岁渴望的目光好像含着无数星星。 “我们?”秦离恍惚,是要和他一起离开? 百岁猛地点头:“离开这里,重建落云谷。” 她天真的眼神透着纯与蠢。 秦离忍不住笑了笑,他抬起手勾着百岁鬓角的发丝缓缓抚到头顶,指尖的紫气凝成了一根紫簪,插进了百岁的发顶,将她散乱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缠在其中。 他笑道:“你被欺负的事情,为师听说了。但逃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学会反抗才能保护自己。” 百岁看着秦离。 她害怕的不是被欺负,是怕身份败露。 百岁酝酿道:“他们说...我只是区区一个筑基的弟子。” 秦离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筑基呢? 百岁想要保护秦离,保护自己。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是保护自己呀。 然而,秦离附到她耳旁,轻声道:“一个筑基的弟子?” 百岁浑身僵硬。 一则是秦离靠得太亲近,二则她知道秦离可不止是一个筑基境界的修士。 秦离的手放了下来,往后退了半步,似笑非笑地说:“的确是为师的资历连累了你。” 百岁有些着急。 他明明听懂了,为什么又装作没听懂? 秦离说:“是该给你找个厉害的靠山。” “师尊.....” 百岁突然意识到,秦离不想带她走,而是想把她送人。 秦离问:“谪芳如何?” 百岁的手紧紧抓着包袱,脑袋一片空白。 秦离根本不顾百岁的感受,自顾自地说:“他为人君子,身份尊贵,修为也不差,身边更有无数侍卫。” “我只想和师尊在一起。”百岁打断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