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人。 梁如因现在虽然位列榜首,但在她后面的人都进势凶猛,有点不乐观。 忽然手腕刺痛,青木城的印记亮起,季春辰回过神,勾唇道,“来了。” 季安儿探了探头,“真的有人来挑战大师兄了!”季春辰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去去就回。” 季安儿跑去一把抓起季松石,“二师兄,我们去看比武吧!”季松石睁开眼睛,推搡了几下:“季春辰的比武有什么好看的。” “有什么不好看的,去给大师兄加油助威啊!” 季松石翻了个身,“等我们溜达到那里,他都打完了,我们啊,还是给他占着牵探榜的前排位置,等他回来继续分析吧。” 季安儿撅了撅嘴,放下玄铁大刀,在季松石的身边坐了下来。季安儿手法没轻没重的,玄铁触地之时发出了剧烈的闷声,季松石倒是习惯了,周围的人到是被吓了一跳,然后他俩便真的成了门神。 只过了一会儿,季春辰就回来了,季安儿屁股都还没坐热,季松石连头都没抬,一脸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看吧,我就说他很快。” “一个女孩儿,估计也没考虑我的实力就想快速爬榜,我也不好在她身上拿分,便快速解决了。”季春辰看着牵探榜,散漫地回答道。 “我刚在武台上想到……如果我去找前十甲去打,专挑打出了名头的出头鸟比,然后打败他们,为了防止暴露缺点给各家军师,他们之后一定会更加谨慎小心地去比武,这样做同时也可以磨灭一点他们的自信。” 刚刚那一局他好好观察了一下,台下几乎每家都有一个军师在记录每个人的漏洞和强处,以为自家的人更好选择比武人选。 如果让他们落了下风,就一定会有弱点暴露出来,他们家军师之后便会选择保守方案,毕竟还只是初试,没有必要那么快就被人摸透了。 “会不会磨灭他们的自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比武台上想这玩意儿,那姑娘知道了铁定是没自信了。”季松石手上把玩着柳条,调侃道。 与季松石无时无刻都想呛季春辰的样子不同,季安儿倒是很认真地在想这个问题,“大师兄这是觉得让前十甲的人被倒十甲的人打败?” “是这样,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季安儿又不明白了。 季春辰笑容凝固,胡乱解释:“就是又可以教训教训这些手法狠辣的人,又可以让我冲进前十,不就是一举两得吗?” 季松石大声冷笑,哪两个“得”他还不知道吗?不就是想让梁如因保住晋级名额吗? 季春辰没管季松石的冷笑,继续道:“现在只是初试,大家都想保存实力,还不愿意做这只出头鸟,但是……就比如……这个天化门的黄冬,只打了两场就有五十分,让本少爷教教他做人!” 季春辰撸起袖子,“就他了!” 季春辰再次转身离开,看了眼欠兮兮的季松石,“你不去比武躺这儿干嘛?昨晚咋的,偷家去了?” 柳枝被当做武器飞了出来,还伴随着季松石的一句骂声。 季春辰挥手斩断柳枝,调皮地笑了笑,“你要是伤了我,柏林派可就没有前三甲了。” “瞧把你乐的!走,安儿,咱们也打架去!柏林派缺了你还不行了?” 季松石撑了一手,虽体格大但也轻盈地起来了,脚步迅速地想要超过季春辰,幼稚极了。季安儿扛起大刀跟着他,季春辰在身后来了一句:“你可别带坏我们小安儿!” 季松石气急败坏地回过头:“谁带坏……” “人呢!”季松石大喊。 季安儿反应慢半拍,回答道:“应该用了瞬行术吧。”回答完还夸起季春辰的术法学得出神入化,更加激起了季松石的好胜心。 “今晚就找他下棋,虐死他!” 季安儿也嫌弃地看着他,心里发出疑问,我哪儿来那么幼稚的两个师兄? 季春辰就近找了个空着的比武台敲响了锣鼓,报上了黄冬的名字。黄冬是青木城第一大门派的大弟子,天化门修习魔道,手法阴狠,毫不留情,每一局都是能拿多少分就拿多少分,幸好对手也了解局势,一看不对劲也没有逞强,立刻投了降。 两局都是顺风局,各家军师的手札上记满了黄冬的过人之处,看瞎了眼才能分析出一点弱点,比如惯用连招、不擅长长时间的防守、体能不太好、注重外表…… 听到黄冬被挑战,台下各家军师来得比黄冬本人还快。 “这人谁啊?” 两家军师凑在一起翻手札。 “我翻翻。”推了一下叆叇,抬头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