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丫头!不识抬举!还敢上吊!” “她就算是死!也得给我死到皇宫里去!” 沈清清抚着脖颈间勒痕,咳呛着醒来,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 古香古色的雕花木床,麻布床幔摇晃,一张楚楚泪痕的中年妇人脸放大在眼前。 “清清!你可吓死娘了!” 沈清清被妇人紧紧抱在怀里,大脑宕机。 什么情况? 上一秒她还在手术室休息,怎么再一睁眼就到这儿了? 太阳穴一阵刺痛,大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 大致消化完原主记忆,沈清清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外科圣手竟然穿越到一千年前的大顺朝!成了同名的太傅庶女! “哭哭哭!福气都叫你们娘俩给哭没了!” 沈太傅,也就是原主的爹,一脸不耐烦的瞪着俩人。 太傅夫人在一旁拱火:“你一个妓子生的下贱胚子,能顶替宝珠嫁进宫里,伺候皇上,是天大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沈清清看着两人冷笑,要不是看过原主记忆,她还真信了他们的邪。 狗屁的妓子庶女! 明明原主的娘才是正妻! 十七年前,沈太傅只是眉州的一个穷酸书生,原主娘亲则是千金买一笑,名满江南的清倌人。 沈卓安凭借一点才气入了原主娘亲的眼,哄得她自赎己身,又赔上自己全副身家供他读书,进京赶考。 沈卓安临去赶考前发誓赌咒,说自己永远不会辜负娇娘。进京后却犹如石沉大海,再无音信。 原主娘亲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独自进京,找到人时,沈卓安锦衣华服,已经成了县主家的乘龙快婿。 因有婚书为证,沈卓安只能捏着鼻子把人接进府里,贬妻为妾。 这些年原主母女俩缺衣少食,过得连府里稍体面点的下人都不如。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一边踩着娇娘登高,一边嫌弃娇娘的出身。 原主爹不愧是渣男中的劳斯莱斯! 原主娘哭着跪到沈卓安跟前,把头磕得砰砰响。 “老爷,清清也是你的亲女儿,你难道真忍心看她进火坑?” 沈卓安不自在地把头撇过去,不做理会。 林娇娘无奈,转头又去求大夫人。 “夫人,我求求您,放过清清吧!” 大夫人嫌弃地撇了撇嘴,一脚将人踹开,目光轻蔑地看向沈清清威胁道:“小贱人,我警告你,明日最好乖乖进宫替嫁,不然我就把你的妓女娘卖进百花楼!让她重操旧业!” 毒,真是太恶毒了! 可惜她不是原主,不会任由他们拿捏。 沈清清目光淡淡地扫过一对人渣,顶着眩晕起身,将伏在地上的林娇娘扶起来,同时脑子飞速运转。 原主娘是贱籍,入府后是贱妾,等同奴仆,主人可以任意发卖。 常年累月的后宅磋磨,气结于心,原主娘的身子早就垮了,病入肺腑,急需找个大夫好好调理。 眼下她只能先应下,再徐徐图之。 “我可以进宫,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沈太傅不愿节外生枝,点头答应。 大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夫君一眼,径自走到沈清清身前,挑起她的下巴。 “你一个贱妾生的下贱胚子,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沈清清抬眸,静静看着大夫人,一字一顿:“就凭是你,是你们沈家,求着我进宫。” 小贱蹄子,今天是向天借胆,竟敢忤逆她! 大夫人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以为你寻死腻活不肯进宫,我就没有办法?” 捆麻绳,灌迷药,她难道还制不住一个庶女?! 沈清清捂着火辣辣的脸,用舌尖抵了抵酸疼的腮帮子,随后用尽全身力气抡起右手,狠狠打了回去。 “啪”的一声脆响,整屋子人都愣住。 一个卑微求存的庶女竟然敢打大夫人! 大夫人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暴怒:“反了!反了!来人,把这小贱人给我拉出去打死!” “好啊,打死了我,你的宝珠就得嫁给宫里那个朝不保夕的瘫子!” 沈清清声音凉凉,大夫人略微冷静,但仍咽不下这口气。 看在她家宝珠的面上,今天就留这小贱人一命。 但她敢以下犯上,一顿家法总归是免不了,说罢便拿了手臂粗的竹板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