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里正!呃——”孟莆追下来,手里拿了根小棍,他没见过瞿万里,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谁。 瞿万里让开,把大喊大叫的始作俑者孟嚣小朋友露出来:“我不重要,你先忙。” “姐——”孟嚣扒拉孟知尧,露出手上的红痕,看来是真的被揍了。 孟莆用棍子指着孟嚣:“里正,她敢偷偷进监牢找犯人聊天,今天我不打,明天就是她吃牢饭了。” “哈?”孟知尧听得头痛,孟嚣溜进牢房里了? 她把孟嚣揪出来,拎着脖子问:“找了谁啊?” “就是那几个湖州女人,今天我听她在家哼了几句小曲儿,分明就是湖州话。”孟莆怒喝,“还好我刚从那边回来!” 孟嚣:……百密一疏了。 “行了,哥不打你了,回去。别给里正添乱。”孟莆说不打就是真的不打,孟嚣这才敢松开孟知尧的衣袖。 大堂哥有军功在身,家里头地位颇高,孟嚣还是被血脉压制住了。 在兄妹两离开后,瞿万里继续沿河往村口窑厂走去:“湖州那几个人回去是暂时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在这里服无期徒刑。” 孟知尧也发现了合作漏洞:“是,劳改犯我最多管一年,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混得太熟。” “不用一年,最多半年。”瞿万里看她,“照你这个现代工具孵化速度,以后来这里劳改是便宜他们了。” “不可能保持这个孵化速度的,我是人,不是程序。”孟知尧数道,“这都快五月份了,我的通风井都还没挖通呢。” 在青砖厂看到了受贿的知县后,瞿万里问:“那个村子的人怎么样了?” 孟知尧:“搬走了,不知道在哪里,陈二叔巡山时看着他们连夜搬的。” “齐俢跟我说,那个村子几乎都是商人,没有自己开垦荒地,最常干的事就是给附近村里的赌鬼放贷,在城里有一条街的铺子。”瞿万里有些尴尬,“还多亏了你们村,京兆府又查封了几个赌坊,财政大丰收。” …… 夏天已经来了,瞿万里的扇子越换越大,把折扇换成了蒲扇。 傍晚,孟知尧站在库房里,开了一个刨箱。 “这是什么?”瞿万里蹲在旁边虚心讨教。 孟知尧小心翼翼取出一把比手掌还长的铁片,那铁片一端开了刃:“这是刨仞,磨一磨,做个推刨。” 瞿万里两眼亮晶晶:“你还会做刨子!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这个是我跟陈二叔学的,还没学的当然就不会。”孟知尧又开了个柜子,里头整整齐齐码着磨刀石,又炫耀道,“看见没,祖传的,二百年磨刀石,根本用不完。” 这批磨刀石是孟家军那年批量制造的,每块石头都有刻“孟军砥石”四字。 用不完,是因为孟帅解甲归田,需求骤减。 瞿万里手上一沉,他掂量磨刀石:“做刨子,用来刨什么?” “刨叶片,做风扇。”孟知尧就这样动一动,后背开始出汗了,她越有些兴奋,要和瞿万里分享,“我觉得风扇也可以用液压驱动,很想做出来试试看!” 瞿万里也蹲一个:“好啊好啊,要是能成,我和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