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南方还有许多其他政权势力,有个地方在打内战,他们治区与我们接壤的乡县,为了生得更好,不少人偷渡过来。” “大军还在当地驻守,他们没有户籍,一经发现就会被驱赶。那个老鸨有团伙,他们抓住了这些偷渡者的软肋,开始做起皮肉生意。” “花嫁坊只是他们的一个分店。” 孟知尧有很多话想说,但难以启齿,最后问了一句:“那里面的人,是被骗进去的吗?” “是被自愿的,灵魂和皮囊,那边的普通百姓只能二选一。” 孟知尧:“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瞿万里摇头:“我也不清楚,他们也还没拿决定,还要审完那两个官员,彻底结案再定罪。” “我觉得吧,”孟知尧摸摸鼻子,“他们可以找个急需劳动力的地方,进行劳动改造,那个地方必须要有一定的看守条件,防止劳改犯逃跑。” 瞿万里目移:“我知道,松河村,是吧?” 孟知尧没有丝毫的愧疚感,甚至向他竖起大拇指,表情认真:“皇帝甄选,必属精品。” “……” 瞿万里带她去新的钱库,亲自体验新的传送通道:“今天没有看到矿井,明天我再去看看,要是有了就找你。” “嗯。”孟知尧带着她买的东西,迈进了宝箱里。 在箱盖合上之前,瞿万里被一只依旧鼓鼓囊囊的钱袋砸到了腿。 他捡起来,收到怀里。 距离瞿万里亲政还有一个半月,宫里宫外都逐渐有了大典的氛围。 孟知尧回到家里,去库房把纸墨存好,出来看见石墙外,一群村民往山上走。 “你们干什么去?”她走到石墙边叫住大家。 编织安全帽骨架的生意,让孟五江赚了不少,今天也不去县里卖藤编了:“县里的历官今天来说,今年五月十六是夏至,提醒我们准备收割松脂。” 他往漫山遍野的青松一划:“这不,上山看看松树长得怎么样了?” 另一人叹到:“我啊当然想过太平日子,可一想到收割万寿松松脂能抵赋税,又盼着战争晚点结束。” 松脂是制作兵器常用的粘黏剂和涂料,箭上的尾羽就是用它粘黏的,而箭在战场上的损耗,也不可估量。 所以,只要还有战争,松脂的需求就降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