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你的理由?那,那不就是为了睡服你吗?你顶着这张脸,再抛个媚眼,哪个女的不迷糊?”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毫无羞耻心地嚷嚷了一通。 根据守恒定律,羞怯不会消失,只是从她这儿转移到了宋某人那里。 宋凛川以手背拂过微烫的脸颊,喉音沉哑:“那就等你睡服我再说。女孩子家家的,目标要远大些,敢想,更要敢做。” “咳咳...” 陆敛风走进病房,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又正是时候。 这瓜和粮吃得,他都不饿了。 同时又憋得慌,第N次在心里唾弃燕銮。 那厮奸滑,知道自己忍不住八卦,干脆抛下与自己的兄弟情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嘴不痒。 不像他,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又控制不住分享欲,整日地纠结于是被川哥揍好一些还是被南哥教训好受一点,过得十分辛苦。 “陆--” 康涟洏看见陆敛风,眼睛倏地一亮,就像见到了行走的人民币。 宋凛川却迅速按下自动屏风按钮,隔开两人。“把衣服穿好。” 说得她好像衣不蔽体似的。 康涟洏坐起身子对着墙上的镜子照了照,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和松了扣子的棉质睡衣,下床,绕过屏风走到外间的会客室。 “康小姐,幸好你没事,不然我罪过就大了。”陆敛风冲她扬扬手中的文件,“有惊无险,奖金万千。” “感谢政府对热心群众的肯定,对于政府的奖励决定我也予以肯定。”康涟洏的眼睛已然闪出金光。 “不过,还需要康小姐协助录个证言。” “当然。我也有事请陆局帮忙。” “康小姐客气了。能为大功臣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 陆敛风应得毫不犹豫,不动声色地瞄了眼他川哥,心下一怵。 川哥那眼神,跟他对待阶级敌人时也没啥区别了。 “我想看一下我母亲的笔录,还有李英的。”康涟洏平静地开口。 陆敛风眨了眨眼,“邱女士属于限制能力人,康小姐作为她的监护人,看她的笔录合情合理。不过李英的,恐怕就不方便了。再者,你有什么必须要看她笔录的理由吗?” 康涟洏垂眸,“就好奇,有偷窥癖。” “一个居心不良的老女人有什么可偷窥的?我不够你窥视的吗?”宋凛川拧眉坐到她身旁,眼波荡漾,美艳的脸庞比千年的金珠玉器还要华彩万丈。 要不要这么上赶子?!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陆敛风对自家兄弟如此送上门甚至想倒贴的行为也不忍直视。 被上赶子的康小姐更直接换到另一张短沙发上,视线转向别处。“看不起,一眼万钱。” 噗! 陆局到底没躲过被水呛到的命运,“康小姐,你可真有意思,难怪川哥这么喜欢你。竟然还为了你跟盛寒时动手。” “胡说什么。” 宋凛川淡瞥他一眼,似警告,更像赞许。 “啊,原来宋总脸上的青紫是这么来的。”康涟洏恍然大悟:“怪不得布局精巧,十分有意境,就像一幅上好的金绿山水画。” 不管瞬间垮下盛世美颜的宋大佬,好奇地看向陆敛风:“宋总和盛教授关系很差吗?” 陆敛风摇摇头收回愣怔之色,“不能说差。这么说吧,哪天盛公子出意外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川哥背后整的活儿。” “哎呦,那是挺差,比我家境还差。”康涟洏抽着气瞪向宋凛川:“宋总这就有亿点不厚道了,明明是自己的私人恩怨,非要拿我这个路人当靶子,我可太无辜了。” “康涟洏,你是不是又起烧了?”宋凛川咬牙,自喉咙里挤出字句。 陆敛风虚捂着脸,笑得跟抽疯似的。 川哥可真有眼光,看上个不解风情且格外清醒的钢铁直女,情路是肉眼可见的坎坷呀! “我没起烧,不过,想启程了。陆局,您现在应该是在工作,不好太轻快吧?”康涟洏自觉歪楼,回到正题:“既然不能看笔录,那我先回家处理点急事。以后陆局有需要,我随时配合。” “哎康小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也不想啊。谁让您如此公事公办呢?” “好了!”宋凛川沉声打断两人,“敛风,把同录调出来吧。” 好家伙,这是逼着他在违规的边缘试探呐! “行,我来安排。谁让你是我哥呢。”陆局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