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下沙发,裹紧某人的外套。“你们忙,我到外面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是去确认有没有奖金吧?”宋凛川语气不变,表情却和缓了些:“早着呢,事情还需要定性。” “所以我去帮忙,尽快把事件定性呀!”康涟洏越发兴奋:“兹事体大,颇有内情。早日查清,利国利-嘶...” 宋凛川将手帕牢牢按在小财迷嘴上,冷眼看她疼得挤眉弄眼。 死丫头,果然毫无怕觉。 “这里处处暗藏诡异,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带病人们到分区医院做全面检查,也好安排后面的事。”楚夜阑微拢着眉,话是对宋凛川说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康涟洏身上。 这个墙角,不太好挖。 “我没事,这就能给你们走两步。”康涟洏赶紧往外抬脚,顺势摆脱某人的狠手。 没走几步,脚下就一个踉跄,跌进某人胸膛。 宋凛川笑着将她抱起,“软脚虾,惩什么能?” “明明是你绊了我。”康涟洏怒瞪他,踢腾着腿要下去。 “那没办法,我腿太长了。”宋凛川说着将人掂了掂,换来她的惊叫。 两名绿军装敲门进来,朝宋凛川和楚夜阑敬礼:“疑犯与病人已送往目的地,首长询问,两位是否同去?” “当然要去。”宋凛川垂首看着再度作鸵鸟状的女孩儿。 这可是他家多金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必须要从快从严查清。 “是!” 待士兵出去,康鸵鸟马上抬起脸:“看,这里都被军队接管了,陆少也来了,肯定有祸国殃民的大事。那么多行走的五十万,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 宋凛川冷哼:“所以你就把小命赔上一半?”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支票,或重于黄金。哎呀...” 楚夜阑静睇打闹纠缠的男女,脑海中滑过让人查得的小姑娘的资料。 状似亲密,却并不无间。 倒更像强权之下的虚与委蛇。 宋凛川可以,他自然也行。 - 宋凛川将康涟洏抱到车边,放她下来。 康涟洏把着车门,指着前方的救护车。“我觉得呼吸不畅,需要吸氧。” 宋凛川俯身凑近她的唇,“所以你想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康涟洏望进他幽邃的眼眸,警觉地往后缩着身子,直缩进车子里去。 这人一贯霸道缺德,如今怎么又平添了一股子病态?精神卫生中心可没他这号病人。 透过车窗看去,陆敛风正立在一辆商务车旁冲她招手。 康涟洏立马回过头:“我知道得接受问话,但我后天要赶回首都,时间有限。那我蹭个陆少的车,请他把我往前排排吧。” “国安办案自有程序,由不得你随口搅乱。”宋凛川挨着她坐好,视线扫过她光秃秃的手腕。“不过这对你来说倒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免费入手一副银手镯。”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自己为国请命,这位高干子弟竟来威胁! 康涟洏气哼哼:“你也没戴,你也需要一副!” “我戴了别的。”宋凛川抬高手臂,露出腕间的红绳。 病到底好没好? 康涟洏换上自己的棉服,戴起帽子,暗戳戳地想。 要说没好,他嗓子已经恢复正常,说明颅内淤血已经散净。不然医生也不敢放他出院。 要说好了,怎么还惦记着未婚妻这茬? 也不怕她讹上他。 虚掩的车门忽地被拉开,楚夜阑直接坐进来。“宋少,我的车子突然爆了胎,只好麻烦你捎一程了。” 宋凛川冷冷瞥他:“那你打车。” “不巧,没带现金,手机也没电了。”楚夜阑无奈耸肩。 “你助理呢?” “我又不是宋少,往时有个全能的江特助还不够,如今又多了个寸步不能离的康助理。” 楚夜阑身体前倾,视线越过宋凛川,看向裹在棉服里的女孩儿。“康助理心性如此坚韧,大概离不开你的锤炼。” “楚医生对下严苛,倒也不必以己度人。我对下属,一向关切,并且尊重他们意愿。” 宋凛川侧身挡住他的视线,顺势挨得自家助理更近。“康助理,你觉得应该捎楚医生一程,还是请他自己去打车?” 康助理不吱声。 宋凛川不满地轻搡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