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实。您要是被拒绝了,更尴尬。”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主要是你前面提到了精神损失费,我就想到了一个法律问题。你母亲没委托我,我这属于无效行为啊。” “...” 汪渊无声地给他爹竖了个大拇指。 回到车里缓个神儿,贺重元的电话进来。 “什么情况啊?一会儿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把项目书研究透了,问题攒齐了再问?不想合作也没关系,直说。” 汪渊有些烦躁,甚至后悔。 瞅这货对小姐姐,就没好眼神儿。 “我问题多,还不是因为解答的人不够专业。”贺重元比他更直白:“你把康小姐的微信推给我,我跟她直接沟通,效率必定加倍。” “你玩斗地主呢?还加倍。”汪渊轻嗤:“还没过河,就想拆桥了?” “得得,我错了。回头让人把问题整理好,一并发给您。请汪少及时反馈。” “看情况吧。小姐姐很忙,我也不好催她。” 啧啧,头回见财神爷捧着求财人的,可真稀奇。 贺重元不由感慨:“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呀。要不是我知道你只有一个表姐,我都觉得康小姐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了。” 旁观者清,汪渊对康涟洏有着异于旁人的亲近感,自然流露,又不属于男女之情范畴。 “你赶紧去医院查查吧,年纪轻轻,幻想症不轻。挂号费我给你出了。”汪渊毫不客气地噎他。 掐了线,眼皮轻抬,眸底思潮翻涌。 他静坐了一阵,拨出一个电话。 * * * * 转天,康涟洏起了个大早,背了一大兜书,准备去图书馆复习。 难得今天没事,她得抓紧时间临时抱佛脚。 正走着,养殖场的主管来了电话。 康涟洏接起:“王主管,这么早联系我,有急事吗?” “大喜事。康小姐,昨儿晚间来了好几个大公司的代表,细细地考察了咱们养殖场,说想合作,还说是经了你的介绍。这不,今儿我来区里办事,东家亲手捉了最肥美的鸡鸭,一定让我给你带上。” “带了多少?”康涟洏语气纠结。 杜老板家的鸡鸭确实鲜美,但她已经吃了不少顿,并且明确表示,以自己的条件,既养不了活物也不好把它们处理成菜式。 但杜老板总觉得她是不好意思,非得送一次才能表明诚意。 “鸡鸭各一只,一公一母,凑成个‘好’字。” “...” 又不是小孩子,一儿一女的那种好。 “我谢谢杜老板。”康涟洏呲牙:“这可真是个好口彩。” “那是真好。那我先走了,区政务中心那边排着队呢。” 王主管生怕她拒绝,说话间就跑远了。 剩下康涟洏跟地上被绑得结实的一鸡一鸭大眼瞪小眼。 那洁白肥嫩的鸭子还欢快地嘎嘎了两声,丝毫不为未卜的命运感到担忧。 相当乐观鸭! 康涟洏琢磨了一会儿,决定把它俩送到马叔那儿去,正好给辛苦复习的姐妹们补补。 就是挺重的。杜老板实诚,俩加在一起十好几斤,康涟洏一下子没提起来不说,还差点闪了腰。 “哎哟康小姐,我来我来。” 一双手及时接过鸡鸭,直接给提溜到敞开的后备箱里。“宋总如果知道你特意给他准备这独特的惊喜,一准儿高兴得能说出话来!” 来的人正是宋凛川的专属司机阿卫。 康涟洏目瞪口呆地看着阿卫跟强盗似地拿走鸡鸭降下后备箱,还用力按了按,生怕箱盖弹起,鸡鸭再度飞回它手里似的。 一只鸡一只鸭而已,她还不至于舍不得。 但阿卫的话让她心下一激灵,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 正要开口,副驾上又下来一个人。 “江哥,你去抽脂了?” 康涟洏望着肉眼可见瘦了一圈的江特助,讶异地咂嘴:“还整成国宝了?” “康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们,救救老板吧!” 江特助顶着双熊猫眼,神情凄苦,连带着一身的西装革履也像是偷来的,格外不搭。 “请您发发慈悲,去看看老板吧!他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去做声带切除手术了。” “宋凛川怎么了?”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