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中年人正要放下帘子,男子突然叫住他,“信善家中可有小儿惊惧?” “道长从何得知?”中年人讶然,很快换了副急切的神色,“正是发生在昨夜,不知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可以一试。信善若是得了空,可去城北青云观寻我。” “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在下云游道人,姓冯,单名一个杭字。” “竟是冯道长?”中年人听之大喜,显然是听说过道长的名讳,特意从车上下来给年轻的道长行了个礼,又约定了去拜访的时间,才重新要下人赶着马车离去。 男子也欲离开,望着地上孤零零躺着的纸伞,赵姑姑好意提醒,“道长,你的伞。” “凡事不强求,一切随缘自化。”男子朝赵姑姑和陆染点了点头,抬步离去。 等男子走远,陆染犹豫了一会,跑过去将伞捡了回来。 赵姑姑,“你捡它做什么?” 陆染,“这是人家姑娘家的一份心意,她可能还在家中盼着郎君还伞呢,就这么被丢弃可惜了。而且这伞也漂亮别致,回去修修还能再用。” “你日日在听莺阁见到被辜负的心意还少了?有这份闲心去管其他,不如好好练习技艺傍身。” 陆染吐了吐舌头,摇着赵姑姑的手臂道:“知道啦知道啦。” 被陆染哄的没脾气,赵姑姑道:“不过那道长确实长得好看,也难怪姑娘惦记。我还从没见过有男子长得像他般漂亮过女子的。” 陆染摇了摇手中的伞,“可惜人家一心问道,不染红尘呀。” 赵姑姑一番过来人的口吻,“这事可说不准,他年纪轻轻,该遇到的保不准还没遇到呢。”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听莺阁走,尚未走到,迎面已经被一辆马车拦下,阿松正坐在车上,神色严肃又有些迟疑,只告诉陆染贺连寻有事急着寻他,让他赶紧上马车与他一同过去。 陆染直觉不对,但跟在阿松身后的还有两名身强体壮的男子,她想跑也跑不掉,又担心波及赵姑姑,便只当是什么都没发现,与阿松上了车。 果然上了车,两个壮汉便像看管犯人一样,紧盯着陆染。 陆染强作镇定,看向阿松,“我们这是要去哪?” 阿松低下头,“贺府。老爷和夫人让我带你去叫他们。” “贺连寻知道吗?” 阿松摇头,“公子一早便当差去了。” 这下遭了!陆染头大,上一次就落得个被发卖的下场,这次绝不会比上回好。风萧萧兮易水寒,陆染突然有一种即将被浸猪笼沉塘的悲壮感。 下了车,被推着进了贺府的大门,厅堂两旁的下人严肃冷漠,正前方的二老如仇人一般审视着自己,陆染不用旁人开口,很是识时务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你怎么敢!”贺夫人指着陆染,怒气难遏,“我当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给你了一条生路。没想到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将主意又打到连寻身上!” “冤枉呀,夫人!”陆染比窦娥还冤,认真剖白道:“我自被赶出贺府后,就下定决心改过自新,对二公子绝没有非分之想。可二公子替大公子担了事,心里不舒坦,才让我与他一起做戏。我也是迫不得已,恳请老爷夫人明鉴!” “嘴巴倒是能说会道的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这次若是再放任不管,贺家迟早要被你祸害干净。” 说罢,贺夫人指挥着左右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陆染被两个汉子拖着站了起来。 阿松眼见形势不对,踌躇了一会,还是站了出来道:“夫人,公子还没回来,不如等他回来再处置吧?” 谁料阿松不说还好,此话一出,方才一直没说话的贺老爷顿时火冒三丈,“等他回来做什么?这个家还轮不到他做主!” 贺夫人,“下人没有个下人样,成日撺掇着主子胡闹!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得掉?等处置完这狐媚子再来惩治你!” 贺家人显然是恨极了陆染,今日必要铁了心处置。 这样死了也太憋屈,为了不交代在这里,陆染争取道:“等等,夫人,我现在是听莺阁的人,已不是贺府的婢女,您若是就这样处置了我,到时候如何跟阁子里交代?” “这事轮不到你操心。”贺夫人发话,“给我打,今日就要拿她给所有人长个教训。” 真真正正见到板子,陆染很没骨气的两腿发软,这得打多少下才能死呀,打到半死不活更惨,还不如来瓶毒药给个痛快! 痛快完后,她是不是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