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问题。 厨房的墙上有一面铜镜,平熙照了照才发现自己的脸色甚是苍白,心中不禁想着他原来是在担心自己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平熙随即苦笑着摇摇头,他怎么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煎好了药,平熙就端着药罐原路返回。 殷弃依旧站在屋外,见平熙回来只是微微一笑,平熙刻意不看他行了一礼,加快脚步进了屋。 平熙不知道,殷弃一直目送着她进屋,直到平熙的背影消失仍痴痴望着,不肯收回视线。 用完药病人渐渐镇静下来,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仿佛失去气息一般。 等到病人恢复意识,就可以询问他一些关于五石散的问题。 夜间,平熙敲开平逸的房门,他披着外衣开了门。 “哥,我想请你帮个忙。”平熙轻声说道。 平逸拢了拢外衣,问道:“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平熙掏出一个香囊置于手上,“哥,不知你方不方便将这个香囊交给若梨。” 平逸拿起香囊提溜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问道:“这香囊有什么特别的吗?还有我怎么能找到若梨啊?” 平熙摊开手示意他把香囊放回自己手上,拿到香囊平熙就打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上头写着“明日戌时西市宽窄巷子 梧桐树下一见”。 “要见若梨就去她的院墙外,把香囊扔进去就成。她认得这个香囊。” 平逸听到爽快地点点头,接过香囊说了声“这就去”,转身就要进屋穿衣服。 平熙拦住他,紧紧地盯着他,说道:“哥,要小心,凡事以安全为重。” 平逸哈哈一笑点点头,摸了摸平熙的头顶就转身进了屋。 他再次开门已经换了一身黑衣,对平熙弹了个响指就飞身上了屋顶,很快就不见身影。 平熙一直望着平逸离去的方向,许久才回过神,转身回屋的时候眼角瞥见殷弃的屋内人影一闪,只觉得心下有些疑惑。 屋内烛焰跳动,映照着平熙的影子忽闪忽闪,她杵着下巴伏在桌上忐忑地等待平逸归来。心中不住地想着这些年来都是平逸照顾自己,对自己百依百顺,越发觉得今晚不应让他冒这个险。 正当平熙万分自责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平熙立刻窜到门前开了门,见平逸安好地站在面前,提起的心才放了下去。 “妹妹,香囊我已经扔进去了,巧的是若梨正好在院子里,她托我给你带了封信。”他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信。 平熙接过信,深深地望了一眼平逸,郑重地说了一声:“哥,谢谢你!” 平逸挥挥手,咧着嘴笑道:“谢啥,哥应该做的。” 回到屋里拆开信封,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一张纸,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一行字“定当准时赴约”。 平熙心下安定不少,这才挠挠耳朵关注起外头时断时续的哀嚎声。 直至天亮,医馆里的病人才停下哀嚎,意识也恢复一些,已经能够和人交流。 景弘问病人五石散是从何处而来,病人道黑市有人专贩五石散,且价钱十分便宜。 “你为何要吸食五石散?”殷弃问道。 “听朋友说吸了能快活似神仙,我就试了一下,结果就再也离不开五石散了。现在日子不好过,吸了五石散就能抛却一切痛苦,连身上的病痛都减轻不少,我宁愿在快乐中死去,也不要在痛苦中苟活。大夫!要不你给我一碗毒药吧,我真是活不下去了......”那人突然伸出手臂抓住景弘的胳膊,激动地说道。 众人手忙脚乱地扒开病人的手,安抚好他的情绪,他渐渐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胸口不断地起伏。 “看来他们就是抓住了百姓的痛处,想让百姓们沉溺于缥缈的幻境中一点点耗尽精力和生命。只要控制住了百姓的意志,让他们和行尸走肉一般,就能轻易掌控整个国家。”景弘分析道。 殷弃点点头,接着道:“看来我要回宫一趟,探探他的口风再作打算。” 日沉西山,平熙换了一身轻便的粗布麻衣,只要等到戌时就可以去约定好的地点见若梨了。 平逸担心地看着平熙,说道:“妹妹,我陪你一起去吧,外头可危险了,谁知道会不会碰到坏人。” “哥,我不想你再因为我涉险。我会万分小心的,若是我出门后半个时辰还未归,你就来找我。” 平逸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就点了点头。 看时间差不多平熙就打算出门,殷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