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慈的背影,经过这段时间不算密切的接触,他对女人的感觉就像是此刻天际的云彩 好看、飘忽,又充满不真实感 陈慈靠双脚走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 傍晚的红霞似聚非聚,懒散的团成一片,让她想起自己画画时才抹开的赤色颜料 想来明天应该也是一个好天气 老旧木门上的大锁锈迹斑驳,落满的灰尘,快要覆盖它本来的颜色 她伸手触碰,随意抖抖灰,将钥匙插进去顺势一扭推开门 年久失修的木门不断发出‘嘎吱’的响声,就像一位弯腰驼背的垂暮老人在接连不断的喘息叹气 连同这喘息一起,漫天的飞灰腾空而起,扑得陈慈满脸都是 屋里蔓延着一股浓烈的霉味,是长久没有人迹的地方才有的味道 不是回南天,地上却满是潮湿的痕迹,严重的地方甚至还有少量的积水 她将里外的门窗都敞开,方便散去潮味 陈慈找了一阵,没发现任何清洁工具,几乎是毫不思考的,就转身出门往旁边去 院里没有人,门半开着 许敬南还在木厂,陈慈估摸着应该是两个老人独自在家 出于礼貌也没有贸然进入,伸手在门上重重扣了两声 “有人吗!?” 许小寒正在浴室给她奶奶洗头,听见动静后沾着满手的泡泡就出来了 视线交汇,两人都明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