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对刘姨回道。 刘姨点了点头,引我进门以后,便将大门闩上了。 我上楼来到孩子的卧室门口,悄悄看了看孩子酣睡的小模样,心安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洗头洗澡…… 洗澡时,我发现腿上的枪伤已经诡异地愈合了,连一丝疤痕都不留,我又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通过镜子看了看背上的枪伤,发现我的背上已然找不到受伤的痕迹。 我立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停留在自己胸口那日渐扩散的血色根络上,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真正的凡胎□□了。 吹干头发以后,我钻进了被窝,倦乏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竟到了上午十点钟。 我发现,卧室里,洋楼里,小院里,都不再有秦暮雨的身影,此刻我才恍然意识到,那个有血有肉,体贴温情,又霸道专权的秦暮雨,已经不在了。 我匆匆吃了几口早餐,怅然若失地站在小院中的春光里…… 我看见墙角的那棵大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悄悄发芽了,看来,万物复苏的季节是真的到来了。 只可惜,秦暮雨还未来得及细细观赏春天的鸟语花香,就又变成了14号房间的囚徒。 那扇被我一刀劈成了两片的门帘,在春风里轻轻荡漾着,好似在撩拨着我的心,在问我,为何不快些去将它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