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 迟愿手忙脚乱的按住他的手,俨然还没从这一反转中缓过神。 办公室里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人了。 楚翘呢? 她怎么不在? “找谁呢?” 谈渡不满的按住女人乱转的小脑袋,逼着她仰头。 迟愿被迫看向他,对上那对狭目,看清眸子里的戏谑时,恍然明白了。 谈渡根本没有接受楚翘。 一切都只是她的胡思乱想。 “老老实实当个翻译不好吗?当什么红娘?” 掐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迟愿吃痛,小脸皱成了一团。 谈渡多聪明一人啊。 估计在她把楚翘丢下,逃命似的跑去人事部时,就已经猜到她是在刻意给楚翘制造和他独处的机会。 她本以为他会顺水推舟的接受楚翘。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极度讨厌被人安排的谈五爷,会怎样惩罚她的擅作主张,迟愿已经想象到了。 她缓缓收回按在他手背的手,乖乖巧巧的等待着他的暴风雨。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认错的倒是挺快。 谈渡淡淡挑眉。 家里的猫养的太好了,好到胆子都大起来,敢朝主人亮出尖利的爪牙了。 也成。 正好提醒他,也是时候给她磨磨牙,剪剪爪了。 一整个午休时间,办公室的门都没开。 也是今天,迟愿才知道,从前谈渡都是收着的。 这回完全是不顾及她的死活, 不管她怎么求饶都没用。 最后,连腿上的石膏都裂开,疼得迟愿浑身布满虚汗,快要晕死过去。 男人才勉强停了下来。 迟愿如一条濒死的鱼,仰躺在真皮沙发上。 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看,皱皱巴巴的堆着,大概率是废了。 迟愿脑子发懵,后知后觉的想到。 他问她有没有备用衣服。 原来是要给她用的。 眼前盖下一片阴影,迟愿睁开眼,见谈渡站在她面前,神情似笑非笑。 “起来。” 迟愿嘴一扁,凄凄惨惨的指着自己的伤腿:“起不来,五爷,我的腿是不是又断了?” 瞧她这幅怂样,谈渡笑骂了一声,心头被算计了的阴霾散了些。 “没断,重新打个石膏就行了。” 迟愿却半点没感觉到安慰:“那岂不是又要受一遍罪?” 她惯会顺杆子往上爬。 给点阳光就灿烂。 谈渡在她旁边坐下,不客气的捏了把她完好的那条腿,嘴角勾起的弧度阴阴森森。 “不如这条腿也一起打断得了,没法乱跑,也就没法干蠢事,你说是吧?” 迟愿打了个寒战,害怕的缩起脖子。 这人好记仇啊。 还想着她给楚翘拉红线的事儿呢! “还不是你让我当间谍,五爷您都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说我的,我要是不这么做,小姑姑哪里会放过我!” 提起楚翘,迟愿就一阵头疼。 她本以为这次给楚翘创造了机会 ,她把握住了,也就能顺势洗清了自己。 没想到事与愿违。 虽然知道这个结果时,迟愿在心里小小的耶了一声。 但同时也意味着,她在楚翘那里的还在怀疑名单里。 甚至有可能,已经上了暗杀名单。 迟愿很惜命,她还有好多重要的事情没完成。 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想到这,她眼巴巴的看向谈渡。 “五爷,您不会不管我的死活的,对吧?” 不听话的猫,死了就死了吧。 本来谈渡要这么做的。 让她自生自灭。 这次敢往他怀里塞女人,下次就敢往他心口捅刀子。 留着这么个祸患在身边,迟早要摔跟头。 只不过…… 女人半躺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连呼吸都收敛着,生怕一个惹他不高兴,小命就呜呼了。 那么病恹恹的一个人,那么脆弱的一个生命体。 却总是有着与她外表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