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他手里还有一套备用的,为什么考试直接用备用的,啊,你说话啊。” 话说到这里,李鸾洪才恍然大悟,着了道了。 “还有你,老大。”孝淳帝终于肯说李鸾嵩两句了,“早就知道有人泄露试题,为什么不跟朕说,自己偷偷摸摸准备备用方案,你瞒天过海,你好大的能耐啊。” “父皇,儿臣知错了。”沈确赶紧道歉,“儿臣发现此事的时候也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当儿臣交给先生的文章丢了的时候,儿才明白过来,至于为何没跟父皇禀报是不想打草惊蛇,儿想抓到幕后真凶,此人太可恨,必得严惩。” “好好好,你们一个两个都长大了,长本事了,出息了,在朕眼皮子底下筹谋。” 众皇子齐齐磕头,脑袋碰到地板,咚咚直响。 “还有你们。”皇帝陛下指着那群老臣,“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群小兔崽子鼓捣事,你们都不知道吗?一个都不知道吗?” “啊,谁的学生,这都是谁教出来的学生。” 李大学士赶紧拱手:“老臣的学生,老臣知错。” 对啊,这些皇子可不都是他的学生,可是,他愿意教他们吗?还不是皇帝陛下威逼利诱,非看着人家家里头有一个状元儿子,非要让大学士教自己的儿子们…… 想起往事,李大学士有苦难言,心里头直叹气:往事休要再提,陛下太不讲理。 罢了,心里头默默想想吧,我的学生,还是你的儿子呢,哼。 “父皇,此事不能怪大学士,是儿子不好,父皇别生气。”沈确道:“儿子会自证清白,然后抓到幕后之人,给父皇一个交代。” 孝淳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也罢,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给你几日时间,尽快查明真相。” 转头又看见慢慢滚回来跪着的张成儒,道:“张成儒就地革职,此生不得入朝为官。” “先关他几日,好好反省反省。” 外头有亲兵进来,将张成儒带走了,原先那个端方君子此时已没了力气挣扎,整个人瘫软如一滩烂泥,面无血色,眼神空洞,连冤都不喊了。 看着他那个样子,沈确心里为自己曾经懵懂的少女情怀感到悲伤。 “陛下,这是怎么了。” 门上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未经通传,皇后娘娘已经进来了。 帝后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且对彼此十分依恋,看到皇后,孝淳帝脸上竟露出一丝委屈和愤懑。 “皇后来得正好,儿大不由娘啊,我是管不了啦。” 皇后道:“陛下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臣妾瞧着陛下也骂了几个时辰了,您累了,休息休息,明儿再骂。” 说完,冲着李鸾嵩使了个眼色,接着扶着孝淳帝坐回到龙椅上,道:“陛下,您好好歇歇,嵩儿臣妾带走,替您接着训。” 说完走下丹陛,又冲着其他人道:“你们跪在这儿干吗,等着管饭吗,今儿没饭吃。” 皇后娘娘来解围,没人不领情,一个个灰溜溜地退出大殿,只留下龙座上的孝淳帝一个人在那顺气。 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人都走完了,原来皇后不是来关心他的,是来救儿子的。 孝淳帝:……心里头只有你儿子,皇后也不陪朕啦。 陛下又开始重新生气了。 却说皇后娘娘拉着儿子的手走出御书房,迎面碰见贤贵妃,贵妃听闻陛下发火而皇后去了,那她自然不能甘居人后,立马梳妆打扮追了来。 结果,人家母子从书房里出来了,却也没看到自己的儿子。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贵妃潦草地行了个礼,伸着脖子往御书房里头瞧。 皇后也没理她,方才还一副和颜悦色此刻立马变了脸,冲沈确道:“嵩儿莫理他,你那老子老糊涂了,咱们走,不理他。” 说完拉着一头雾水的沈确急匆匆走了。 沈确回头就瞧见贵妃提着裙子直奔御书房就去了,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陛下,臣妾来陪您了,别生……” “怎么,你也来领你儿子的。”孝淳帝刚反应过来,正默默生皇后的气,碰上贵妃就是一嗓子:“滚,都给朕滚,你们……你们气死朕算了。” 御书房门外,支棱着耳朵听笑话的皇后长舒了口气,笑容满面地冲着沈确道:“走,今儿天凉,咱们娘俩去吃锅子。” 沈确扶着皇后上了步辇,一转脸看到了不远处的一顶双人大轿,李鸾峰刚巧掀开轿帘,里头还坐着一个人,周雪迎。 * 乌云遮月,醉仙楼笼罩在夜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