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鹤笑了。 他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正愁不知道狼妖接下来的计划。 这正是打着瞌睡就递来枕头啊。 躬下身子,俯视跪在地上的鼠护法,“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完便扬长而去了。 俗话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不是沈鹤心大,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鼠护法,而是他早些时日便收到了狐长老的消息,说狼妖这边有一个鼠妖想要投诚,为了测试他是否是真心想投诚的,给他喂了毒药。 方才沈鹤便看出他身体里已然中毒了。 鼠护法看着沈鹤离开的背影笑了笑,真好,自己终于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了,也能帮他爹娘还当年欠下的恩情了。 怕狼妖起疑,鼠护法没在外面久待,匆匆回了洞穴。 ¥¥¥ 沈鹤走了,程辞也就没心思看书了。 没什么事情做,他便去找他师傅了。 此刻的何宗主正坐在他的小院里,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一脸享受的喝着酒。 看他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便知道他肯定喝了不少酒。 程辞走到何宗主院门前,看着这紧闭的门,正要敲门,突然一阵微风吹过,院子里开了坛的酒的香气随着微风一起飘远。 程辞觉得自己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酒味,但又觉得不应该,毕竟上次他把他师傅的酒都没收了。 又仔细闻了闻,那微风好似见不得何宗主如此享受一般,又卷着酒香飘向程辞。 这下程辞确定了,他师傅院子里确确实实有酒的香气。 这把他气得,什么仪态都顾不得了,猛地推开院子。 果然看到他师傅正一脸享受地喝着酒。 放轻脚步,慢慢走到他师傅背后,幽幽开口道,“这酒好喝吗?” “好喝啊,不得不说沈鹤那小子给的酒是真的香,这两坛也不太够喝,待会再找他要几坛去。” 何宗主毫无戒备地说道,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不是把门关起来吗?,这院子也就他一个,也没别人啊,难不成是他喝上头了,晃了晃脑袋。 觉得背后有点凉,僵硬地把头转过去,然后就看到程辞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谁能想到,一宗之主看到自家徒弟的时候,竟然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程辞没好气地上前把人扶起,然后坐在凳子上,依旧抱着双臂看着他,“说吧。” 何宗主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搅弄自己的衣带,一言不发。 程辞对他这个样子给整的没脾气了,问道,“哪来的酒?” “你刚不都听到了吗?”何宗主小声嗫嚅。 程辞:“你怎么威胁他了?” 听程辞这么一说,何宗主可就不乐意了,拍桌而起,“什么我威胁他了!明明是他威胁我了。” 程辞看了看酒坛,表示那这怎么解释。 想到自己同沈鹤之间的交易,何宗主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默不作声。 “你们私下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吗?”程辞摩挲着背在身后的手,歪着头问道。 眼神带着几分落寞,嘴角还扯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但让人瞧着心疼。 从来没见过程辞这副模样的何宗主心疼坏了,自己从小养到大,捧在手上的小徒弟,如今用这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实在受不住。 都怪沈鹤那臭小子,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惹乖乖徒儿这么难过,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就知道狐妖都不是好东西。 何宗主愤愤想到,满是皱纹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安慰道,“乖徒儿,为师没想瞒着你的,这都是沈鹤那小子怂恿我的,为师一时糊涂着了他的道,你别伤心啊。” 见程辞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何宗主下定决心,咬咬牙,一字一句道,“师傅答应你,再也不喝酒了,你别难过了。” 闻言,程辞抬起头,脸上哪有什么难过的表情,满是笑意,就连带着眼睛里也是笑意,“师傅,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自小就告诉我要言行一致,你可得以身作则啊。” 何宗主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长叹一口气,猛拍大腿。 得,被套路了。 他那纯真无邪,表里如一的小徒儿怎么就变成黑芝麻汤圆了,都学会装可怜套路自己的师傅了。 唉,果然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下山的。 这下都和人学坏了,肯定就是被沈鹤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