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说说,太子妃她真的承认是自己干的了么?阿衍你找到证据了?”叶浮珣好奇不已。 纪衍诺点头:“起先自是不认的,把事情都推到了碧翠和碧柳身上。” 他嘴角淡淡一扯,“但她这次设计周婆子用了外家的势力,碧翠和碧柳不过是奴婢,根本不可能动用到外家的管事去做那样的事。” “管事已经招供,人证物证皆在,由不得她不认。” 叶浮珣叹服,默默地举起了大拇指:“爷,您真厉害。”这是真心夸赞。 “阿衍,”她随后又问道,“你送太子妃进宫是为了什么?” 纪衍诺深深地看她一眼,嘴角含笑:“既然认罪了,自然要让父皇母后知晓。” 想谋害阿珣,太子妃留不得,纪衍诺想起在宫中发生的事,沉吟片刻到底没有细说。 只转了话题,问起肚子里的臭小子可还有踢叶浮珣。 自从太子妃送去了宫中,接连几日都没有回太子府。 而徐公公开始细查这段时日对叶浮珣起过歪心思的嫔妾,这一查还真揪出了四五个人来。 基本上都是动了手却是没有成事的,然而即便如此,这些嫔妾依旧触犯了纪衍诺的逆鳞,尽数被纪衍诺以各种由头打发出了太子府,至于去向便不得而知了。 落月宫中。 “禁足禁足,成天就是禁足,本宫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 张氏身上的疹子好了许多,这几日不再为浑身麻痒烦恼,又气上了禁足之事。 自从那个妖妃得势,回回殿下都要禁她的足,她已经算不清楚因为那个妖妃被禁足过多少次了!xqqxs八 按照这个态势下去,妖妃日渐风生水起,而她——莫非就是日渐禁足的命?张氏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娘娘,”婢女在旁安抚,“连太子妃都因为叶侧妃被殿下治了罪,您……” “太子妃她那是咎由自取!”张氏嗤了一声。 枉她一直以来觉得太子妃还挺有正妃的胸襟气度,没想到竟然敢对皇嗣下手,她那真的是脑子糊涂了! “奴婢听说,后院好些嫔妾被打发出了府,都是因为对叶侧妃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婢女小声道。 这回纪衍诺大刀阔斧地砍后院的嫔妾,可没少让后院的人心惊胆战。 现在人人自危,加上太子妃不在无需请安,几乎人人都缩在自个儿院子里头不敢出来。 就怕一个行差踏错,被扫地出门。 “什么?”张氏一听,不由就惊白了脸。 后院嫔妾那些小心思她也是知道的,不过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别说是守卫森严的明月宫和攻于心计的太子妃,就是随便哪个上点儿心思的人也不会中计。 这样——也要被扫地出门吗? 张氏转身就走向了一侧的箱笼,从里面翻找出了一个白布缝制的小人。 这是她原本想用来诅咒叶侧妃的小人,还是她亲手缝制的。 小人是缝好了,但是还没有写上名字和生辰八字。 自然,更没有往上头扎针。 是中秋晚宴那日被叶侧妃赶回来禁足,一时生气缝制的。 只是后来她想着叶侧妃到底怀了殿下的孩子,若是真被她戳上几针上了皇嗣,那她就对不起殿下了。 就算想要伤害叶浮珣,她也从未想过要伤害皇嗣,未出生的孩子又有什么罪过? 加上那是殿下迄今为止唯一的孩子,对殿下的大业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张氏捏着手里的小人,一时踌躇——要不要主动去找殿下招认? 万一被殿下发现了要怎么办? 不行!张氏摇了摇头,以殿下的性子,怕是不会放过她,她还不想离开太子府。 “娘娘。”婢女将地上的碎布收拾妥当,说道:“您别担心,不会被人发现的。” “你一个婢子懂什么。”张氏瞪她一眼,依旧心慌慌。 殿下的耳目有多灵敏细致她是知道的,只要殿下想,天底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所以刚才在明月宫前,殿下说红疹是因为太子妃所为她想也不想就相信了。 殿下从来不会说不确定之事,只要他说了,那必定就是真实情况。 现在只能冀望殿下没有派人盯着她的落月宫,不然的话…… 张氏颤了颤:“去!把落月宫的大门锁紧了,谁也不能放进来!” 婢女:…… 殿下要娘娘禁足,落月宫的门何止锁紧了,外头还有侍卫守着不让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