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在山洞里胡闹了一晚,睡眠很浅,天色刚亮就都醒了过来。 叶浮珣气嘟嘟地穿好了衣裳,摸出昨天买的饼子在一旁啃,不想理纪衍诺。 纪衍诺嘴角擒笑地拾掇了四处凌乱的衣裳,装好包袱后才拉起了叶浮珣:“咱们去。” 叶浮珣别过脸,还是不想理他。 都怪昨夜太荒唐。 比起平日里在屋里头更甚。 闹得她腰疼腿酸不说,就连后背也因为地面不平而咯得生疼。 果然男人就不能惯坏了。 “那爷背你下山?” 纪衍诺小声地哄着叶浮珣,直到她神色稍霁,才背着她出了山洞。 下了一整夜的雨,外头山路又湿又滑。 纪衍诺走得不快,但是很稳当。 待下到了半山腰,忽地就听见了远处传来厮杀呼喊的声音。 两人神情一顿。 “放我下来,咱们过去看看。”叶浮珣揪了揪纪衍诺的肩膀。 两人沿着声音一路往北寻去。 走了不多会儿,终于看到倒塌的马车及横七竖八死在山路上的侍卫。 纪衍诺随手抓了一根树枝,一手拉着叶浮珣,一手用树枝翻着地上倒卧的侍卫。 “全都死了。” 走到马车一侧,一个身着锦服的老者趴在地上,额头上汩汩地流着血。 就在纪衍诺靠近的时候,老者忽然伸手抓向了纪衍诺的脚。 纪衍诺想也不想就闪开了一步,他蹲下身,当看清老者的面容时不由瞳孔一缩。 只见那老者挣扎着睁开了半帘眼皮,沙哑着声音道:“靴子里有一封信,原、原封不动送至新悦城谭府,可得百两银子若、若是拆开信件,必定……会惹来……杀、杀身之祸……” 话音一落,就见老者头一扭,气绝而亡。 叶浮珣站在一旁见纪衍诺动作利落地用匕首割开老者的靴子,从里头取出一封薄薄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