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菀瞳孔地震,肩头轻颤。 她一时间拿捏不准,只知道自己的肚子有些疼。 然而,季菀的沉默换来的却是傅危一声声质问。 “季菀,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逃离吗?甚至不惜伤害肚子里的小生命。” “还是说,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放你自由?” 随着他震怒地声音的响起落下,季菀的下巴被傅危死死钳制住,动弹不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回是他命大,没有从你肚子里离开。”指着季菀的肚子,他双目血红。 “你要是再敢动他,信不信老子掐死你?” 傅危咬牙切齿,手上加大了力度。 季菀摇着头,竟不自觉松了口气。 她都答应傅危会生下他,又怎么可能回去千万百计的害肚子的生命? “别告诉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床头柜里的堕胎药,怎么解释?” 傅危将药片分析数据怼到季菀跟前。 “米非司酮片。” 她嘀咕着。 “这不是我的。” 幸好这药物过期了,药效并不足,季菀吞服的量也不多。 外加上抢救及时,孩子才没事。 “不是你的?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傅危逼近季菀,冰川与怒火交织着,让周围的气压透着窒息。 “季菀,你的罪,永远赎不完,至于你父亲…” “我本已经安排好了他的手术,如今看来,你似乎并不在意。” “不要!” 季菀猛然一惊,双手死死地抓住傅危,“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父亲,孩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你要恨,就恨我,这一切,都由我来承受。” 她眼角的泪,顺势滑落,滴在傅危手背,冰凉刺骨。 “我的恨,你承受得起吗?” “一切,等你生下孩子再谈。” 季菀无助的点头。 “你最好每天保佑自己的肚子安然无恙,否则,你所在乎的一切,包括你自己,休想好过!” 傅危撂下冰冷的话语后,将她的手狠狠甩开,头也不回走出病房。 季菀疲惫地将人埋入被子里。 好疼。 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着。 但她分不清楚,究竟是心疼,还是身体更疼。 同时,也在庆幸孩子没有掉。 如若不然,只怕是承受不住傅危滔天的怒火。 一周后,省著名心外医院。 季东海早就已经做完心脏移植手术。 傅危早就在一个月之前安排好了一切,为的就是让季菀能够安心养胎。 让她能够有所依靠。 可她还是辜负了傅危的一片信任! 季东海从ICU转到特护病房内,因为睡得太久了,他仍觉得身体不是很舒适。 “季先生,傅少爷叮嘱您好好休息。” 助理带来一些营养补品,对着季东海恭敬地说道。 “替我谢谢傅少。”季东海迟疑片刻,又再度开口,“听说菀菀现在担任总裁秘书,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他昏迷的这些日子,虽然身体不能动,可耳朵却能听见。 甚至好几次,还听到了菀菀的哭诉。 助理手上的动作一顿,打起马虎眼,“季秘书挺好的,能力很出众。” “那她怎么没来医院?” 季东海已经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见到女儿了,此刻,思念满溢。 “季先生,是这样的,集团最近有个大项目,由于涉及到您的专利,傅少考虑再三,还是交给季秘书处理。” “所以,季小姐,秘密出差去了。” 季东海虽心有疑惑,但听到助理这么说,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只要自己女儿平安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好不容易搪塞了过去,助理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 没安静一会儿,病房再度响起敲门声。 “季伯父。” 一道冷沉的声音响起,来人穿着黑帽衫缓缓走了进来,季东海皱着眉头,想起了助理方才的话。 他醒来的消息,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来人似乎察觉到了季东海的猜忌,抬起手将帽子取下。 “程澈安!” 季东海在见到来人时,眉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