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局面,我们能够确定他们一定会在登基大典那天出来搅局,我们只需要那天提前布防好一切,让他们在露面的一瞬间就诛杀他们,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 “现在的局面是我们掌控主动,我们要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那才是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守株待兔,以逸待劳才是最有效的。” “不过,为了避免他们在登基大典前搞什么幺蛾子,我们可以派暗卫去盯着文武百官。有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去见他们,那都表示有猫腻。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王承安分析的面面俱到。 李澈越听脸上的笑容越灿烂。 在他心里,朝廷有这么多官员,却只有王承安是最值得自己信任的。 上一世,直到最后他也陪在自己的身边,忠心耿耿。 所以这一世他愿意给予王承安比前世更大的权利。 刚才听到王承安说静观其变,什么都不用做时,他还怀疑过王承安的用心。 但现在被他这么一分析,李澈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一切就交给你去办。登基那日务必不能出岔子,否则我唯你是问!” “是!” 李澈又交代了几句话才让王 承安离开。 很快,调查太后宫殿的人回来了,汇报说太后殿里的人数没问题,但有一个人对不上号。 李澈脸一沉,阴恻恻的说:“进宫!” 在李澈收拾着要进宫的同时,仁德太后的宫里也很热闹。 自从儿子病了之后,仁德太后便担心不已,每天在佛堂为儿子祈福。 可惜,佛祖还是没能保佑他。 一个多月前,儿子驾崩,仁德太后便宛如天塌了一般,整日以泪洗面,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 整座宫殿仿佛也随着景仁帝的去世变得死寂。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怒了太后。 但今天她身边的心腹嬷嬷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颤巍巍的递给仁德太后一个锦囊:“娘娘,这是刚才仁孝太后宫里的小丫鬟和奴婢擦身而过时,塞进我手里的东西。” 这个锦囊她并不陌生。 上面绣了一只猛虎。 景仁帝的生肖属虎,而这头猛虎细密的针脚,一看便是出自于太后娘娘。 仁德太后一把夺过来,打开锦囊,里面调出一枚无暇的白玉和一张纸条。 玉佩她很眼熟,纸条上的字迹她更眼熟。 看清楚字条上写的内容后仁德太后心神大震,一 屁股跌坐回椅子上,少顷,她捂着这张字条又哭又笑。 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也抵不住此刻纸条开头那‘儿好,勿忧’四个字来的美妙。 仁德太后这边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外面就有太监哭喊着来找她帮忙。 “娘娘,求求您快去看看吧,靖王殿下不知为何,带兵闯进仁孝太后娘娘的宫殿,想要杀了她!” 这可不得了了。 仁德太后顾不上伤怀,连忙把玉佩和纸条贴身收好,在心腹嬷嬷的搀扶下,到了仁孝太后的寝宫。 而这里现在正热闹非凡,除了仁孝太后和李澈带来的人外,竟然还有好几个三朝老臣。 如那个小太监所说,李澈这会儿提了一把长剑,怒不可遏的想要砍人。 而这几个三朝老臣齐刷刷的拦成一道人墙,将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挡在身后。 仁德太后觉得那人的面容有几分眼熟。 “住手!!”她大喝一声,阻止李澈继续发生,恼怒的叱骂:“这是皇宫,你是要登基的人了,这样的举措成何体统?” 李澈被骂了一通,脑子清醒了几分。 但他阴毒的看着被保护起来的李玄,闭上眼深呼吸一口,背过身不愿意说话。 仁孝太后抹着眼泪 ,又哭又笑的出来劝解:“不怪靖王,实在是太突然太意外了……” 她拉着李玄到仁德太后跟前:“谁能想到,我念了二十多年的孙儿,有朝一日竟然真的能回到我身边呢?” 仁德太后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少顷,她后知后觉的意会过来是怎么回事,瞪大眼睛看着李玄,终于明白对他的那份眼熟从何而来, 他分明就和年轻时的誉王一模一样! 仁德太后看着李澈,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如此愤怒。 …… 下午时分,誉王世子被找回来的消息开始在京都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