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那边,什么动静?”娄世凡正搂着小娘听曲,手下进来报告他立即警觉起来。 “回三将军话,我们巡视的弟兄回来说,水寨那边人喊马叫地热闹非凡,可有官军戒备着让人不敢靠近。 小人擅自做主遣了两个探子下去察看,他们方才回报说官军正从上坂渡往水寨这边运粮食,骡马车辆一眼望不到头!” “上坂渡?那便是广信来的了,可银帅不可能给上饶送粮食呀?”娄世凡听糊涂了。他起事一边听,一边两手在小娘身上来回揉搓,根本心不在焉。“你没派个人去广信探探?”他问。 来报告的是新任中军曹均有,听他这么问哭笑不得,连忙回答:“三将军,从山脚直到上坂渡全是官军,探子过不去!依小人看来,八成广信是丢了!” “胡说!银帅可派了两千人到广信呢!”娄世凡觉得这家伙危言耸听,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上次仗打完,他的部下损失殆尽,虽然人家还回来些俘虏,但是重要头领几乎没人能够回来,搞得娄世凡成了孤家寡人。 现在他用的都是老大在父帅命令下拨给他的人手,娄世凡用着颇感不称心。 “一杆旗(曹均有的绰号),你他娘唬我吧?那广信好歹也是座城,怎可能悄没声地就丢了,而且连个逃出命来的人都没有?” 曹均有当然不服,瘪瘪嘴:“您可别忘了,银帅的部下也是一夜之间就破了城才占住广信,他能做得到未必官军就不行!” 兄弟俩互相看了眼,审杰问:“爵爷要他留下做些什么?” 他制止了审杰开口:“你的话提醒了我,即便城里有些好友,但他们没经历过厮杀毕竟还是不同。咱们的人都上过战场,你用起来可以更得心应手些。这件事就这样定!!” 反正若是堵住了官军这个蚂蚁窝,截获粮食大家有份嘛!” “我仔细想了想,兴许是上饶的兵趁我们不防备出城袭夺了广信也未可知。”娄世凡说出自己的判断。 “爵爷可是有什么担心?”审杰问,又说:“若我在城中,不但可以动用很多人脉,而且还可以将眼线扩大到更深的地方。” “上饶城内官佐甚多,加之王府、公府,不是舍弟一人所能监视保障的、” 待他坐进帅帐里的主位,娄世凡已经没那么紧张,反而有些高兴了。他得意地向众人宣布:“诸位,咱们的大买卖来啦!” 他瞥见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校尉嘴巴张啊张的,便问:“白条苏,你有甚话要问?” 他心里疑惑着,将手朝后面一挥:“都滚出去!老子要行公务了!” 审杰沉默片刻点点头:“有五、六好友可用。” 凌晨我们与娄世凡将有一战,战后君等趁机混入其部曲,随他入城。” 他看看二人:“哪怕是郡王殿下或王妃!” 娄世凡也不管,起身将对襟缁衣的衽带系好,走到门口向西边望,果然天边有一抹亮色,像是有支大军在行动。难道是上饶城里官军溜出来,袭破了广信么? 而从这里到娄世用的驻地也有十里地,所以娄世凡才说请示之后再动来不及。 那年头认为女子为阴,损阳气,不利兵戈,所以娄世凡出兵前急着赶她们下山。曹均有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特意前来请示,见他这样说便赶紧去办。 这个是皇帝让使者暗地带给我的,陛下的意思是上饶不能出现五品以上官员投敌、被俘、投降的情况,如果发现可予以清除。” 李丹微微皱眉。 娄世凡这才高兴起来:“这就对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想办法克服,总比这个不行、那个不可要好得多!” “诶,对、对,这是个好主意!”白条苏叫起来,其余人也都同意。 嘿,让两位兄长都瞧瞧,咱也不是白给的! 字面上看着容易,实际从他北门外营地出发到水寨北门,这之间有十几里远近!就算这时候走,到了地方肯定已是凌晨时分。 这时,曹均有悄悄凑上来:“三将军,那龟公、老鸨还在外面候着呢,要不要将那小娘留下伺候将军?” 这时,一个叫松明子的校尉开口:“我看不如这样,三将军说得确实有理,老话说‘兵贵神速’,又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所以卑职也一起留下相助!” “官军连夜运粮,就是猜我等没法立即出兵,我偏要现在下山,明日天蒙蒙亮时便可以发动进攻。 官军猝然之间必大溃,咱们至少可以杀伤、俘虏一半,夺下上坂渡这把广信的钥匙,运气好的话直接夺了水寨北门,将水寨给它占了!如何? 此大功一件,诸君能助我成事,世凡必然厚馈大家,决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