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也是朝廷钦命的五品知府。” “若是真的死了,孙儿也应当去上柱香才是。” “好。” 永乐帝点了点头,朗声道,“走!” 一行人再次动身,直奔松江府而去。 城门外,果然上百位官员都身披缟素,哭天抢地。 “吴大人,您死得冤啊!”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烛味,地上洒满了白黄二色的花瓣。 城门正中间,摆着一口结结实实的楠木棺材。 而在棺材前,一名青年披麻戴孝,手中打着白幡。 正是吴康的儿子,吴明达。 见永乐帝到来,所有官员都纷纷转而跪向他。 “臣等叩见陛下!” “免礼。” 永乐帝纵马向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松江知府吴康,出事了?” “是……” 吴明达来到永乐帝面前,垂泪道,“得知陛下要来,家父令属下们精心准备,他自己却撒手人寰。” “临终之前,父亲还叮嘱我,一定要招待好陛下。” 永乐帝微微皱了皱眉,“前几日,吴康还给朝廷上奏,弹劾徽州府的一位知府。” “怎么才短短几天,便一命呜呼了?”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这……” 吴明达微微顿了顿,用怯生生的目光望了一眼永乐帝身后的陆远。 “臣不敢说。” 陆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是冲我来的啊。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永乐帝心中疑惑更甚,冷声道,“如若其中有冤屈,朕定会为你做主。” “臣遵旨。” 吴明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禀皇上,家父他……” “是被世子爷的人,生生打死的!” “什么?!” 听闻此话,顾时卿、袁真等人都是一愣。 随即一个个看向陆远,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吴公子,话可不要乱说。” 永乐帝的神情一寒,语气也冷峻些许,“世子这几日,每天都陪在朕的身边。” “如何能派人到松江府,打死你父亲?” “皇上,臣说得都是真的!” 吴明达急忙解释道,“前日傍晚,鲁西之地来了一群人,自称是奉世子爷的口谕视察松江。” “我父亲对世子爷倾慕已久,自然是亲率官员们相迎。” “那群人进了松江之后,便如同土匪过境一般,当街调戏良家姑娘,打砸饭庄酒肆,对老百姓们更是谩骂推搡不断。” “我父亲看不下去,出言劝阻,斥责他们是丢世子爷的人。” “那群人便恼羞成怒,直接将我父亲装进麻袋中,一次又一次地抛向天空,坠向地面,生生将他摔死了!” “松江府所有官员,都可以为我父亲作证。” “请皇上做主,为我父亲主持公道啊!” 吴明达说到悲戚处,直接忍不住潸然泪下。 其余松江官吏们也都嚎啕大哭,有的险些哭晕过去。 永乐帝神情复杂,转而看向一旁的陆远。 陆远则缄默片刻,目光看向海妖。 “看我做什么?” 海妖无辜地耸了耸肩,“跟我没关系啊。” “当真?” 陆远沉声问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容不得恶作剧。” “你确定,没有给我闯下这个祸?” “姓陆的,你怎么凭空诬人清白!” 海妖瞬间涨红得满脸通红,气愤道,“我向来光明磊落,敢作敢当。” “是我做的事,哪怕是要杀头,我也绝不可能不承认!” “但如果我没做的事,想要冤枉我,我也与他没完!” 看着海妖气愤到这般地步,陆远心中便清楚,她并未说谎。 同时,他内心顿时有了底。 只要此事,不是海妖干的。 那灵雎、媿灵、柳凝露,便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媿灵用传音之术对陆远说道,“这会不会是那吴康的诈死之计?” “他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