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苟活就是为了把当年战友的遗孤养大,如今终于可以颐养天年了,可还是为孩子们带来了祸害。 老汉声音颤抖道:“你放过他们,这事与他们无关!” “无关?可谁要他们喊你爹呢,你让我不爽,那他们也活该……来,杀我啊!”郭里旻看着连连后退的老汉,嚣张的仰天大笑,“在这东市,谁敢杀我?” “孤敢!” 一道爆喝突然响起。 郭里旻下意识回头看清来人脸色大变。 “殿下……” 没等他做出反应,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从喉咙喷出,喷的老远。 郭里旻双手捂住脖子,止不住的鲜血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他眼珠子瞪的老大,满眼惊恐,却说不出话来。 等郭里旻瘫倒在地回鹘人才反应过来,但是迎接他们的是卢十四满腔怒火的拳头。 那老汉也不含糊,拖着断腿也加入战团。 回鹘人没料到郭里旻居然被人在闹市斩杀,而且这里毕竟是长安,虽然他们嚣张跋扈惯了,但是闹出人命却不免麻烦。 “住手!”一名回鹘汉子捂着冒血的肩膀闪出战圈暴喝道。 在他的命令下,回鹘人很快退到了他的身后。 “他刚喊你殿下,请问你是哪位?这位公公可是有口谕的。”那名为首的回鹘汉子皱眉盯着书生气却下手狠戾的李宁,忌惮道。 李宁丝毫不让,死死盯着为首的回鹘人:“孤乃邓王,怎么孤不知道?” “邓王?”那回鹘汉子听到李宁自报家门之后倒吸一口凉气,显然他也听到了一些传闻,态度当即缓和了不少,再也不敢提口谕一事。 “正是孤!” 那回鹘汉子沉思片刻盯着李宁的眼睛道:“我回纥使者塞勒姆见过邓王殿下,只是你们出手伤我部族一事,还望殿下能给个解释,毕竟这涉及到你我两国关系!” “解释个屁,这儿是我大唐!”李宁毫不客气指着远处道,“给老子滚!” “好,那就告辞!” 塞勒姆也不含糊,试探到李宁的态度之后,一挥手就带着一众人扶着伤者离开,转身的时候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和杀意。 回鹘人再猖狂,面对当今大唐亲王也不得不选择退让。 回鹘人与赶来的禁军擦肩而过时,那些禁军压根没有阻拦的意思。 等为首的校尉赶到看到李宁的腰牌后傻了眼,他咽了口唾沫指着地上郭里旻的尸体道:“殿下,他可是总管宫廷内部事务俱公公的干儿子……” 那校尉小心翼翼看着李宁道:“末将该向俱公公怎么解释!” “又是他!” 李宁眉头一皱,杀意一闪而过,冷哼一声:“身为大唐内侍,矫诏霸市,勾结回鹘人欺凌我大唐老兵,霸占商铺,更是丧尽天良地侮辱为国捐躯的将士,威胁我大唐将士遗孤,这般吃里扒外的东西,死有余辜,该杀! 将他尸体挂到坊门示众三天!” 李宁阴恻恻道:“还烦请校尉将孤的原话转告给他干爹!” “殿下英明!” 听到李宁的话,那老汉早就丢掉兵刃跪倒在地呼喊道,这一刻他老泪纵横。 本来忿忿不平的卢十四在李宁动手之后就对眼前少年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满眼的敬佩之意不加掩饰。 “老人家,受惊了!”李宁赶紧扶起那老人,扭头对着那校尉厉声道:“告诉你家上官,这位老人家孤保定了,谁敢为难他,本王就和谁过不去!” 李宁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也是和当今陛下过不去!” “末将知晓!” 那校尉哪还敢多事,当即点头哈腰的拖着郭里旻的尸体离开了。 情绪恢复平静的老汉拉着李宁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感激道:“殿下,您想要什么尽管拿,这钱老汉不能收!” “老爷子,你看看这玩意咱能不能搞出来,用上好的百炼钢活着黄铜!”李宁看着众人离开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问道。 那老汉一愣,接过图纸看了半天。 李宁关切道:“老人家能看懂么?” “请殿下放心,老汉就算拼了命也要为殿下把这把空心锤打造出来,只是这儿为何要留一小眼?”老汉很快就看明白了,疑惑问道。 “老人家,照着上面尺寸打造就行了……”李宁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孤一个月后来取!” “这里还有一张图纸,用普通铸铁就行。”说着李宁有掏出一张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