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的对。”秦月香宽心不少。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冬宝是个善良的孩子,她是为了保护她们才这么做的。 赵大运笑着摸了下冬宝的脑门,“这丫头,有几分他爹我的胆魄!将来爹带你从军,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我们一起驰骋沙场好不好?” 冬宝立马睁开眼,眼睛亮晶晶地瞅着赵大运。 秦老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孩子,怕是早就醒了,在偷听咱们说话啊!” “当什么兵!多危险啊!”秦月香皱眉道:“我就希望冬宝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冬宝吸着唇。 嗯,她不当兵。 她要当就当大将军! 赵大运一把抱起冬宝,将她举在半空中,皎洁的月光下,冬宝眼睛瞪得溜圆,一点也不害怕,她张开嘴,发出啊啊的小奶音,兴奋地手舞足蹈。 赵大运笑道:“老子的闺女,就是不一样,从小胆子大!” 冬宝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她开心地举起小手在空中乱挥。 一看见她挥手,秦老太就连忙抓住了她的小手,心呀肝呀的叫,“哎呦,我的小心肝,可别再下石头雨了,咱不能乱丢石头了,乖啊乖啊!” 冬宝听话地收起手,在秦老太的手心里抓呀抓。 摸着秦老太掌心里的茧。 在月光的照射下,周围的景象不算太模糊,冬宝看见推车上放了好几把明晃晃的刀。 应该是从那些土匪身上收刮下来的。 这年头铁器不好弄,白捡的刀不要白不要。 带在身上,这一路上既可以用来杀鸡宰鸭,又可以用来防身。 反正他们也不进城,也没有人盘查他们这些流民的行李,所以带着这些刀也没事。 冬宝又往别处望了望,她看见朱氏一家的推车上也捡了一把刀,还有土匪身上的衣服和靴子。 赵里正的牛车上则是多了几个水囊,想来也是从土匪身上扒下来的。 可以说这次遇袭,她们并没有损失什么,反而那些土匪像是千里送物资的。 当然,除了赵小秋和赵老太。 她们几人之前走在队伍最前面,损失最大,老牛被杀,粮食被抢,那些土匪虽然命丧乱石林,没来得及把抢到手的粮食运走,但那些粮食在争抢中撒落在地,戈壁滩上风沙大,还没来得及捡回粮食,粮食就被砂石掩埋。 再加上亲眼看见土匪杀人,都吓破胆了,谁还敢回去捡粮食? 赵家的牛车上,哦不,赵家没有牛的拖车上,如今就只剩下一袋粮食,和一根牛腿。 赵小秋倒是想把死牛带上,但她们拖不动,只能砍下一根牛腿。 就这样还得她和王富贵两个人一起拉着拖车往前走。 赵老太被砍伤了腿,她想坐车,但是赵小秋说拖不动,只能下来一瘸一拐地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冬宝一点也不同情她们两人。 如果当初不是被那个小男孩相救,她早已被冻死雪山里。 赵老太和赵小秋对她来说不是亲人,而是仇人。 冬宝瞳色漠然地收回目光,将意识沉入空间。 白天的事情给了她一个警告。 西北之地是无主之地,不受南岳北金管辖,所以这里鱼龙混杂,盘踞着山匪流氓各路人马,很不安全。 不过,好在这里地势荒凉,不适合人久住,这些势力都没有发展壮大,不过是百十人的小组合。 但她们这些流民都是手无寸铁的庄稼人,其中还有不少老弱妇孺,对上那些山匪还是毫无胜算。 所以冬宝觉得,她必须打造趁手的武器,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以及她家人在乎的那些村民。 冬宝坐在小木屋前的秋千上,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荷塘。 思索着该如何练造武器。 刀枪这些太过显眼。 今天的那些乱石就让村民起了疑心,只是他们没往她这个小孩子身上想。 毕竟谁会觉得一个三个月的小娃娃能搬得起两层楼高的乱石? 就算是天生神力的神童,那也得伸手去举,冬宝乖乖地躺在襁褓中动都没动,那些石头怎么可能是她搬的? 所以,他们更愿意相信是神仙显灵,救了他们。 总之,所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可以归于鬼神之说。 所以冬宝决定用肉眼难以发现的东西当武器,最好能杀人于无形。 她想到了绣花针。 冬宝从小木屋的柜子里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