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后饶有兴味地笑了,“突然性情大变?有意思,你们去告诉花花,让他继续盯着,再有什么变化就来告诉我。” 想想后她又道:“明日我们一起去孟宅,玄耳,你也一起,不许再和孟三郎吵架,更不能打架,听到没?” “知道了主人……” 兰隐还是不放心,又单独将玄耳留下,耳提面命地叮嘱了许久。 常辛见没自己什么事,就兀自离开后院,出去找花花。 他出门时,花花正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他后还朝他打了声招呼。 听完兰隐的话后,他精神一振,“我们会好好盯着的,常公子你就让大仙放心吧!” 常辛见刚才的凳子还在,就打算拿进去,这时花花突然叫住了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常公子,我能向你讨要一朵荷花吗?” 夏天时,吴娘子从县令府为隐古移植了一大缸荷花,如今好几株都结成了莲蓬,只剩下三朵还在开花。 骤然听到花花这样问,常辛有些惊讶,“你要荷花做什么?” 花花道:“昨晚看热闹的时候,梦梦一直在跟我说话,我们一见如故。她说前两天看到别人家院里的荷花开得很好看,所以我想送她一朵。” 常辛恍然笑道:“原来如此,这事我要去问问,你等下,我现在就去。” 常辛先后询问了兰隐和阿淮,兰隐答应得很快,阿淮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最后还是分给常辛一朵。 常辛拿着花出来递给花花,花花叼过去后放在一旁,很是高兴,“太好了,梦梦一定会很开心的。” 常辛见了忍不住打趣道:“那小白呢?不给她带一朵吗?” 花花神色一滞,突然掩面道:“常公子快别说了,小白的主人搬家了,小白也被带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呜呜呜……” 常辛惊讶张嘴,半晌才连忙安慰。 花花恢复得很快,“没关系的常公子,我会努力修炼,等我变成大猫妖,就能去找小白了!” 花花重新振奋精神,叼着荷花离开了。 由于第二天要去孟家,这晚上兰隐叮嘱他们早点睡,第二天去蹭早饭,她似乎对蹭饭这种事十分热衷,常辛也就早早睡下,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兰隐就带上两人出发了。 孟家新宅位于琴台街,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伏县有名望的乡绅,孟家的宅子在街道中段。 他们抵达时,外面早有得了吩咐的仆人等候,见他们来到,连忙恭恭敬敬将人迎进去。 在会客厅内,他们见到了闻名已久的孟公,旁边还坐着昨天刚见过的孟三郎。 孟公名为孟弘光,如今已年过花甲。他穿着一身华服,面慈须长,看着倒是个和善之人。 但他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不光是他,刚才进来这一路,见到的仆人身上也都带着黑气。 昨天他们见到孟三郎时他还很正常,但现在看着也跟其他人一样。 常辛陷入沉思,一时忘了行礼。 玄耳左右环顾,不知在看些什么。 兰隐看着孟公,嘴角勾起,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见到兰隐后,孟弘光起身十分客气有礼地迎上来,“老朽久闻娘子之名,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总算是见到了,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兰隐笑着同他客套了一番,就直奔主题,“不知迁出的牌位现在何处?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看看。” 一听这话,孟弘光顿时愁苦起来,亲自领着几人去到放牌位的一间偏房。 才刚打开房门,常辛就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这样凉爽宜人的天,他竟生生打了个寒颤。 兰隐没有第一时间进门,而是看向屋子四周和地面。 梁上、壁上仿佛都被浸泡过,肉眼可见的水渍;地面也积聚了很多水,用手一摸,阴冷粘腻,竟凉得有些刺骨。 被摆放在屋子正中的牌位上,都从中间竖断开一条大裂缝,四周延申出许多小缝隙,密密麻麻仿佛蛛网,令人触目惊心。 玄耳在一旁惊叫出声,“这阴气也太重了吧?都凝成水了,你们家是造了多重的孽啊?竟能弄成这样。” 孟弘光听了脸色顿时不好起来,孟高义更是沉不住气,张嘴就要和他吵架,“你这恶奴——” “三郎!”关键时候,孟弘光及时制止住他,又勉强朝兰隐笑道:“孙儿年轻不知事,娘子莫怪。依娘子看,眼下这局面该如何是好?” 兰隐平静道:“昨日我问孟公子可曾做过什么,孟公子矢口否认,若问题不是出在孟公子身上,那必然是出在孟公身上,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