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好一会儿了,你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睡觉啊?” “老弟你还是把那几个兄弟喊起来吧,要是被值夜官看到,那可是要挨五十军杖的重 罚。” 虎子愣了一下,急忙点头道:“好嘞好嘞,我这就去提醒。兄弟们又冷又累, 我们就商量着轮流守一会儿,其他人能挤出来点儿时间休息休息。” 说话的士卒点了点头,颇为热心的道:“你们心里有数就成,可别被人抓了现行。” “我就是刚看到值夜官到西面儿去了,过来提醒你们一声。” “好,多谢兄弟了!”虎子感激的点了点头。 “嗨,都是苦命人,能帮忙就帮点儿。” 说话间那名士卒摆着手回了自己的位置。 直到他走远,虎子提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一些。 还好,不是最坏的情况。 他回到跺墙,将最后一个人搬出来摆了个抱着武器望向外面的样子,趁着没人注意飞身跳下了寨墙。 钻入壕沟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虎子喘了几口粗气,马上下令道:“快,去冀州城!” …… 冀州城身为整个冀州的府城,其宽阔繁华自是不必多言。 然而随着雪灾的来临,道路封堵气候酷寒,冀州城的人流小了许多。 前不久随着叛军气势汹汹到来,无疑是给城中百姓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快到城中心的位置,冀州刺史府就设立在这里。 纵使夜已深邃,堂皇富丽的刺史府书房依旧亮着烛火。 银青光禄大夫、文渊阁大学士、靖边侯、冀州刺史,年仅四十三岁的孙念平,却久久难以入睡。 看着桌子上的战报,留着一颌美髯的孙念平叹了口气,捋着胡须满心的忧虑。 叛军围城已经将近半月,他连奏报都发不出去。 但愿朝 廷看到他送来的雪灾奏折之后,能多拖延一段时间。 要是前来赈灾的粮食被叛军得到,那对冀州城而言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从刚开始迫不及待的期望朝廷救灾,到现在又想着朝廷别送来粮食,其中的种种辛酸之处,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唉,真不知道,这冀州的未来又在何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