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营外。 姜浩孤身一人,与守在大营门外的数百名兵士对峙。 虽然兵士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当他们看到姜浩那毫不畏惧,甚至可以说是傲然而立的身姿以后,心下却不由胆怯。 远远地。 张恒带着众将走来,看到了大营门口的这个景象。 至此一幕,就让张恒心中大致料定,来人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的确是那个刚刚回国,目前对绝大多数人而言还非常陌生的大皇子姜浩。 想到这里,他咬牙沉声对左右吩咐道:“切记,一旦证明来人果真是大皇子,那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咱们抓了秦家的女子。” “若是承认,我等必会因此遭受重责。” 左右皆凛然,纷纷点头。 能让姜浩如此重视,孤身一人来救,可见这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众人自是没有一个傻子。 很快,张恒在一众兵士所让开的道路下,来到了大营外姜浩身前。 他先是狐疑的看了一眼,然后这才十分客气的说道:“本将便是南营卫主将,张恒。” “敢问阁下,如何证明您乃是我朝大皇子?” 古人咨询不便,许多人如果一辈子都没见过某人,那确实是难以辨认。 对张恒的说辞,姜浩并不感觉意外。 他也不恼,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块古铜色的令牌高高举起:“你可识的此物?” 正因咨询不便,所以在许多时候,无论是皇族子弟,还是朝廷官员,都要随身携带可证明己身的令牌。 虽然说这种令牌也有人造假拿去招摇撞骗,但当张恒见到姜浩手中那造型古朴,中间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姜字令牌以后,却是不再有半点怀疑。 开玩笑,在这咸阳城外的城卫军大营内,谁敢拿这种令牌来骗人,求死都没这么个求法。 “末将叩见皇子,皇子千年!” 张恒撩开下方衣摆,率先对姜浩单膝跪拜行臣下礼。 后方众将见状,也有样学样,纷纷下拜,齐呼千年。 淡漠的点了点头,将令牌收入怀中,姜浩不带半点感情的说道:“将人给我放出来。” 张恒抬首,以茫然的目光看向姜浩,说道:“末将不知皇子所言何人?” “不知?” 冷笑了一声,姜浩上前一步,眸光如炬的盯着张恒,冷声道:“我最后说一遍,将人给我放出来!” 这一次,姜浩的语气就已十分严厉,但张恒却不为所动,依旧以一副茫然的口吻回道:“末将确实不知皇子您说的是什么人。” “或是……”抬首小心的看了一眼姜浩,张恒道:“皇子您找错了地方,听信了旁人的胡言乱语?” 张恒这一番话,没有丝毫破绽随便换个人来,都很可能相信了他的说辞。 毕竟城卫军的任务是拱卫咸阳,根本就不会参与到政务当中,也不会轻易的去捉拿任何人。 不过,在张恒回答的时候,姜浩由始至终都盯着他的表情。 在抓住了那一细微变化后,姜浩的眸光越发凌厉。 轻哼了一声,姜浩也不理会对方,而是自顾自的站在了原地,不言不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姜浩不动,张恒等人也不敢妄动,只能尴尬的杵在原地,几十号人陪着姜浩一起吹风。 而就在这时,果真是亲自在城外等待的阎乐,遇到了林栋一行。 林栋本就是五军都督府的将官,身为咸阳令的阎乐与他也曾有几面之缘。 在确认了此林栋就是姜浩让他所等的人以后,阎乐不敢怠慢,连忙把姜浩交代的事情如实告知。 听闻此言,林栋同样也不废话,带着一群风尘仆仆的亲卫便直奔南大营赶去。 看着林栋等人远去的车马,一名衙役走到阎乐身边,小声道:“大人,皇子召集这些人去南大营,小得恐有大事发生啊。” 阎乐不屑的撇了对方一眼,说道:“怕个什么?就算大皇子把南大营给端了,与咱们又有何干?” “总之你记住,本官,还有你们,咱们都只是听令行事,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咱们都不知!” 衙役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在返回了府衙以后,这名衙役却是寻了一个借口,在巡逻的途中窜入了街巷内。 不过片刻的功夫。 衙役便来到了一栋奢华的府门外。 在与门童低声说了两句以后,这名衙役成功进入府内。 绕过花园,衙役跪在了一正在逗鸟的官员身前:“孔大人,大皇子果如您所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