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夫奉旨归京,你却跑到洛阳来迎我,天寒地冻的,也不怕着凉!” 李钦载吸了吸鼻子,笑道:“孙儿本打算去登州迎您的,但实在太冷了,以孙儿的孝心,顶多迎到洛阳足够。” 李勣哈哈大笑:“混账东西说话还是那么气人。来,让老夫看看,大半年未见,我李家麒麟儿可有变化。” 李钦载站直了身子,同时也在打量着李勣。 见李勣的身形明显佝偻,东征这两年里,李勣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明明七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像个时日无多的耄耋老人。 干瘦的身子站在雪地里,肩上披着一张熊皮大氅,身躯却有些畏冷,肩头微微发颤。 李钦载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李勣的手粗糙如树皮,手上的青筋鼓了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老人独有的迟暮味道。 长叹了口气,李钦载心疼地道:“爷爷,一别大半年,当初出征时是威风凛凛的大总管,如今凯旋归来,却冻得像孙子似的……” 李勣一怔,接着勃然大怒,抬脚便将他踹了个踉跄。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若非看你远道来迎老夫,今日见面定送你一顿家法!混账东西,走,上马入城,找个地方暖和一下身子。” 祖孙俩在城外雪地里短暂叙话之后,领着部曲们进了洛阳城。 对于这座大唐的东都,李钦载还是第二次来,如今的洛阳也非常繁华,人口已接近百万,城内的街坊仿造长安城的格局,无论方位还是布局,都跟长安城颇有几分相似。 这支充斥着肃杀之气的骑队入城,很快便引来了守城将士的注意。 营将上前询问后,得知竟是英国公大驾,不由大吃一惊。 小半个时辰后,洛阳太守,长史,东台侍中,守将等一众官员匆忙赶到馆驿拜见李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