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中,商礼对着鹿溪说:“下班了,我来接你。” 鹿溪:“?” 这人是不是对于离婚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她都说了他并不想看到他,可他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廖总是吗?”商礼目光一转看向廖总,廖总在气势上根本就不是商礼的对手,两人眼神一接触,廖总就觉得瞬间无法呼吸。 廖总倒是想振作起来,可商礼浑身散发的汹涌敌意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溺水了,任凭手脚再怎么奋力摆动,却却始终无法逃离坠入水底的恐惧。 “吃饭就算了,今天不太方便。”商礼语气还算客气,但目光里的警告却是实打实的落在廖总身上,意思很明确,以后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一旁的鹿溪看商礼这么嚣张,而廖总明显被商礼吓住,又尴尬又恼怒。 为了不再让商礼继续伤害廖总的心灵,鹿溪只能歉意地开口,对廖总说:“廖总,真不好意思,今天看样子确实没办法一起吃饭了,改天有机会的话我请你。” 廖总一听鹿溪开口了,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但也很给面子的点头,“既然今天没办法,那就只能改天了。” 廖 总转身,看一眼鹿溪,“鹿总,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联络。” “我送廖总。”鹿溪绕过茶几跟在廖总后面,商礼沉着脸,也跟在鹿溪后面,亦步亦趋。 办公室里同事们探究的目光让鹿溪浑身都不自在,同事们知道她和商礼已经离婚,可现在商礼又突然出现在厂里,大家自然以为她和商礼肯定藕断丝连。 鹿溪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她心里非常吃力。 看着廖总的车扬长而去,下班时间也到了。 鹿溪不想忍受大家的窥视,那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画面让她非常难受。 鹿溪只能先回办公室,虽然很想将商礼挡在外面,可事实是等他进来她还得主动去把门关上。 外面同事们下班的动静非常热闹,而鹿溪的办公室却非常安静。 鹿溪假装收拾东西,可办公桌上统共就那么点资料,而且她寻常都有归纳的习惯,不用收拾也非常整洁,可为了拖延时间,她硬是低头磨磨蹭蹭。 “不走吗?”商礼终于看不下去,站在办公桌前问:“你还要收拾到什么时候?不饿吗?” 鹿溪听到外面同事们离开得差不多了,她这才抬起头,面 无表情地问商礼,“你什么意思?” 商礼厚颜无耻,“接我老婆下班。” 鹿溪顿时来气,怒火熊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商礼给吃了。 “我早就已经不是你老婆了。”拿起钥匙往出走,今晚还是别回御水湾了,她去找周书韵好了。 商礼也不拦着鹿溪,等鹿溪发动车子离开厂后,他也跟在后面,保持安全车距,但又并不会被鹿溪甩开。 鹿溪从后视镜里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如果不是怕伤到肚里的孩子,她真想油门踩到底在这马路上狂飙起来。 鹿溪没给周书韵打电话,她有周书韵房子的钥匙,车在小区 鹿溪抬头看天,劝自己一定要忍住,大庭广众下,她不能跟他吵。 等商礼下车朝她走过来的时候,鹿溪还是忍不住地攥紧拳头。 “怎么来这里?”商礼仿佛没有看到鹿溪凶神恶煞的表情,他抬头打量小区,若有所思片刻,再看向鹿溪的时候,说:“你妹妹住这里?” 鹿溪真想扭头就走,可她知道以商礼的无耻程度,肯定会跟上她的。 鹿溪考虑 片刻,问:“到底怎样才能让你认请我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她寻思,她和商礼之间应该已经不存在什么感情间的纠葛,非要说的话,如今也无非就剩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如果你不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你大可以直接了当的告诉我,医院你选,商礼,我也不想让孩子在没有父亲的情况下出生,单亲家庭的苦我这辈子已经受够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再步我的后尘。” 有些苦难是早早就能预见的,鹿溪仿佛能看到孩子出生后面对的种种不堪种种耻辱,倘若她的不舍只能给孩子带来这些,那她又为什么还要让孩子出生呢! 商礼被鹿溪的话打击到,他深邃的瞳孔里迸射出难言的痛苦,他那么高大,可在这一刻却摇摇欲坠。 “鹿溪。”商礼声音嘶哑,“你知道的,我爱这个孩子,我希望他能健康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那就不要再来打扰我。”鹿溪听商礼并不想打掉孩子,她心里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可面上还是冷若寒霜,“我已经恢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