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嫌弃得十分明显。 陈叙知道越描越黑,低头认了错:“她没惹我,是我对不住她。” 态度很诚恳,但陈父还是不满意,搁着人往他后脑勺上的拍了一下。 力道不小,差点将人的脑袋按在碗里。 “自己犯的事自己认,再有下回看我打不打你。” 陈母瞪丈夫一眼,提醒他注意分寸:“儿子冤枉孙女虽然可恶,但也别把儿子打傻了,他那么聪明一脑袋难得犯糊涂,别给他真打糊涂了。”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陈叙闷头吃饭,不再言语。 他们这一家子,就是太聪明,想糊弄个事都难。 哄笑声中,陈叙耳尖迅速变红。 林雪意默默吃饭,拼命降低存在感。 她虽然不够聪明,但她是当事人,最清楚这个床单是为什么要洗。 不过那话怎么说来着? 笑过陈叙,就不能笑话我啦~ 吃过晚饭,陈叙将已经有点硬邦邦的床单收到洗澡间挂着,才回屋。 被大家笑话一通,两人也不好意思办事,睡了个素觉。 次日是除夕。 天上又开始飘雪,林雪意害怕有积雪后,不好上山,便跟陈叙商量着去山上挂红绸。 陈叙自然不会反对,带上工具带上人,又把人打扮成了圣诞树才一起上山。 山风凛冽,又夹杂着雪花,其实是不好走的。 可难不倒其利断金的夫妻。 走到目的地,陈叙准备挂,林雪意打开相机准备记录下美好瞬间。 还是同一棵树,几乎同个位置,陈叙一把便将辅助用的绳子挂了上去。 十分帅气。 林雪意吹了个流氓哨,笑着夸奖陈叙:“好厉害!” 哈气喷在显示屏上,暂时挡住了镜头下的陈叙,林雪意便放下相机,直接跑到陈叙跟前。 陈叙抿唇笑,揉着林雪意带了帽子的脑袋,说:“雪越下越下,先回去吧。” “好。”林雪意将相机交给陈叙,突然想到什么说:“我们合照好像很少,在这儿拍一个吧。” 陈叙反手拿着相机对准两人,按下快门那一刻,林雪意半跳起来去吻陈叙侧脸。 最终也没亲着,还因为动作太大,照片也没拍好。 检查时,陈叙问林雪意要不要再拍一张,林雪意拒绝了。 她觉得挺好。 虽然整个画面因为抖动有种朦胧的美感,但陈叙眼中惊诧的纵容十分生动。 她很喜欢。 结伴下山,林雪意又摆出画架,将今天上山这一遭全都复刻下来。 陈叙中午没在家吃饭,带了些从京市带回的礼物,去看他那个开诊所的发小。 林雪意在村里没啥熟人,她本身就辍学早,再加上换了芯子,半个交好的朋友的都没有,没事只能在家里呆着。 陈叙喝了点酒,被送回来的时候乖到不行。 林雪意跟人道了谢,将陈叙送进屋。 陈叙安安静静的,但在上床之前,突然挣扎着亲了亲林雪意的右眼,亲完又往上吹了口气,才闭眼睡去。 林雪意很迷茫,半趴在他身上问什么意思,陈叙嘟嘟囔囔的说,吹吹就不疼了。 她为什么会疼,她不疼啊! 林雪意没想明白也不想打扰陈叙睡觉,便作罢。 除夕晚上要守岁,陈叙没醒,林雪意也懒得守,收了红包就回屋睡。 大年初一要祭祖。 因为崔家人还没走,陈家到祖坟后,绕着外围烧了一圈的纸,极力隐藏陈老爷子的坟头。 简单磕个头回家,陈叙接到了魏之舟的电话。 他说崔望堤接受建议签了谅解书,但前提是栓子爸同意离婚。 这个套路有点熟悉,林雪意扒拉着陈叙,问电话那头的魏之舟。 “崔望堤同意离婚?还有这主意是谁帮忙出的?” “小右,你还不知道吧,她跟人学法律,现在在妇联工作。” “好厉害!”林雪意由衷感叹,而且能够帮助更多女性,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救赎。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人。” 林雪意:哦,嗯? 这话啥意思?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林雪意赶紧扒拉手机,打算问清楚些,魏之舟直接挂了电话。 林雪意气鼓鼓地拨回去,但陈叙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