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看到林雪意吭哧吭哧地提着东西过来,也不等池彦回话,直接起身去接。 林雪意没客气,直接交给了陈叙。 东西好沉,她手上都勒出红印了。 陈叙见她甩手,握着给她揉,看到桶里装的东西,惊奇的问:“这都是哪来的?” “我在海边挖的。” “挖这么多?” “嗯~” “真厉害。” 陈叙捏捏林雪意扬起的小脸继续夸:“这一桶够我们吃三天了吧。” 林雪意高兴地说:“里面还有一只大乌龟,炖成汤肯定好喝。” “那我得赶紧找个厨房,给我们雪意炖汤喝。” “我们阿叙下厨,肯定更好喝!” ... 不远处的池彦看看呼呼大睡的两小只,再看看相互吹捧的两大只。 自认倒霉,自愧不如,自暴自弃。 他咬咬牙,推着婴儿车,将两小只送到林雪意跟前,然后摆手告别。 不到三小时。 他先后经历了被宣示主权,被炫耀,被秀恩爱,这要还不懂陈叙的意思,他可以再去海里泡泡脑子了。 陈叙这家伙是防他撬墙角呢。 可恶。 他看上去是那种毫无底线,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吗?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就算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可原谅! 当然,脸可以丢,但钱不可以不赚。 毕竟这些骚操作都是陈叙的小心思,跟林雪意没关系,他适当的关照一下林雪意的生意,也是应该的。 林雪意的心思全都放在海鲜上了,没有注意到池彦的情绪,陈叙倒是注意到了,但他不关心,只是提着水桶,去找酒店老板商量借厨房的事。 林雪意推着小家伙,跟在他后面。 酒店老板本来不同意的,但查到陈叙不仅定了四间房,还一连定了好几天,立马就变了脸。 毕竟这国庆假期才刚开始,如果陈叙生气,领着家人去了别的酒店,那他岂不是要少赚好多钱。 得了老板应允。 陈叙先将那些海鲜寄养在厨房的大铁盆中,以防它们坏死变质。 处理完,两人带着孩子一起回了房间。 林雪意上午玩得太欢,刚才又一直蹲着挖沙子,这会累的很。 一回房就躺床上了。 陈叙跟两小只换了尿不湿,又拧了毛巾给已经眯过去的林雪意擦了脸擦了手,才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他短暂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变成了一棵树,他独自伫立着,度过春夏秋冬,捱过严寒酷暑。 直到有一天,沉睡着的自己突然感觉到了疼痛。 原来是有个小姑娘在它头顶的鸟窝偷了鸟蛋,又不想吃生的,便折了它的枝干,当柴火烤。 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但最终那烤鸟蛋她也没能吃到嘴里,甚至还被赶回来的鸟妈妈啄伤了脸。 小姑娘气得眼都红了,却不敢跟鸟妈妈僵持,灰溜溜地跑了。 边跑还边放狠话,但离得越来越远,他没能听清。 陈叙醒后,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 如果一个人,真有前世今生的话。 那他的前世,会不会真是一棵树? 这个问题没能想明白,林雪意跟孩子们相继醒来。 又到了喂奶时间。 陈叙起床先上烧水,然后去隔壁的陈母房间,将奶粉跟奶瓶拿过来,准备冲奶粉。 林雪意侧着身子睡,右脸压得全是红痕。 陈叙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拖住林雪意侧脸,用拇指帮她轻揉。 试图揉开那些红痕。 默了一会,陈叙突然问林雪意:“你小时候,有没有上树掏过鸟蛋。” 林雪意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回答:“掏过啊。” “那被鸟啄过吗?” “啄过啊。”可能是想到被啄的经历,林雪意清醒了些,继续道:“鸟蛋是鸟妈妈的孩子啊,谁去掏不被啄。” 小的时候不懂事,又贪吃,即便被啄,也会偷摸等到鸟妈妈去觅食的时候,再次上树偷鸟蛋。 但现在她长大了,也做了妈妈,就很后悔当时做的事。 如果哪天陈甜甜跟陈圆子突然不见,她可能会报复全人类,鸟妈妈只是啄一下,真的很轻了。 不过陈叙突然问这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