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安详和谐的氛围,实际上阮如意走了有一会儿了。 想给自己挑个好看点的棺材原地去世。 兮兮啊兮兮,被你害惨了! 横竖都是个死,阮如意英勇的大胆开麦,“墨砚辞,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挑眉疑惑,他有哪里差到被嫌弃的么? 女孩儿义正言辞道:“现在这个社会,存在即合理,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权利。” “何况小说都流行双男主了,就算你们真是一对儿,也没什么!我会祝福你们的!” 前排云穆都快“感动”哭了。 夫人,想作死求别带上我! 平白无故被上一课,墨砚辞总结:妻子年纪不大,想法不少。 只可惜,没用到地方,“以后少看那种小说。” ??? 就这? 半天就憋出这一句,阮如意泄气了。 亏她接下来还想认真鼓励一下呢! “云穆,我助理。”墨砚辞耐着性子解释,“我来潜州负责接手家里的一点小生意,不是你想的那行。” 云穆:三爷说得对!亿点点小生意而已。 “那你们也不是我想的那个关系了?” 女孩儿眼眸接连闪烁几下,就差把我想吃瓜写脸上了。 墨砚辞挪开视线,冷声道:“不是。” 她胡乱摸的时候就没意识到他是个正常男人?! 阮如意皱着眉头问:“所以你又不缺钱,又没有特殊癖好,为什么答应跟我领证啊?” “家里催。” 三个字,让阮如意领教到大龄单身男人被催婚支配的无奈。 脑补他冷着一张老脸被祖母念叨的样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墨砚辞不解,“很好笑么?” “一点都不好笑!”阮如意认真回答,“怪不得兮兮还怀疑你就是那个墨家家主,听着还真有点像。” “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是!” 话锋一转,勾起男人的兴趣,“怎么说?” “你想啊!家主。一听就是上了年纪的,总不可能老牛吃嫩草,也太离谱了。” “再说豪门都讲究商业联姻,又不是小说里的霸总爱上我,除非这个家主光做生意把脑细胞都用干净了,不然咋会来潜州结婚?” “……”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条条重伤! 墨砚辞有心辩驳,他早年接手墨家是因为和大哥的一场赌,他赢了! 苦心经营成功创下墨氏商业盛宴,怎么就成她口中年纪大还没脑子的了? 至于婚姻,墨家从不讲究商业联姻。 祖母为他精心挑选,这个小妻子颇有胆量,当着本尊面儿把这佛给得罪完了。 他思索片刻,“你最好别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感受到车里氛围不对劲时,阮如意想闭麦已经迟了。 他好像不高兴了? 也没说他啥啊! 难道是因为刚才她笑出声了?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想了想,八成那句年龄大刮到他了,小声嘀咕着往回找补,“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年轻有为,貌美如花的……” 默默挪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阮如意彻底静音了。 不过十分钟,等墨砚辞再偏头,女孩儿已经睡着了。 心还挺大! 吩咐云穆直接回锦苑,下车一路将人抱回卧室。 刚把人放到床上,许是察觉温度骤失,阮如意没安全感地挥了下手,怯怯道:“妈妈,别丢下我……” 鼻息间,闻到女孩儿身上淡淡的香味。 墨砚辞一怔,叹了口气,俯身轻轻拍她的背,“睡吧。” 自从妈妈去世,每次拉琴阮如意都会做噩梦。 梦里,在台上拉小提琴的她,看见妈妈站在观众席中间,朝她鼓励的微笑。 只片刻,妈妈不舍的朝她招招手,离她越来越远,她慌了神儿,指法一乱琴弦断了…… 再一晃,车内阮如意举着新鲜出炉的证书和妈妈炫耀,紧接着天旋地转感觉自己飞起来了,嘈杂的声音从四面涌入。 昏迷前最后一眼,她看见妈妈满脸的血。 片段七零八落,每次到最后都只剩她一个人,阮如意惊醒过来,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松开紧紧抱着的枕头,残留的雪松味将她彻底从梦魇中抽出来。